秦冕的沉默和连日来的委屈终于使他任性地说出来,“若你觉得真实的我配不上,你大可扔了我,去找一个配得上的……就那个你喜欢的方书词,他清白,他干净,他连身份都不用专门作假!”
那是秦冕头一回扇他耳光,尽管手心刚碰到脸时,动作就已刹住大半,“胡闹!”
一两天过后,气头消了,男人又回来哄他,如以往每一次一样,将人霸道圧在身下,扒光衣服。
谁都不想让步,索性就用作爱来代替交流。像两头发情的动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可一旦结束,一旦停下来,秦冕穿上裤子转身离开,偌大的孤独感铺张袭人,像颗被扔进沸水中的蚕茧,缚得白鹿透不过气。
若不是那天自作主张从隔间走出来,他们是不是仍然沉溺在恩爱不疑的幻觉里?
原来现实如此脆弱,先前不过是条裂纹,一个月时间,就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崖缝。
这回不待乔晏催他,白鹿主动开口,“乔医生,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啊?”乔晏反倒诧异,“当然可以。”
“那段时间我的状态很奇怪,好像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白鹿闭着眼睛酝酿情绪,“我和那个男人……我和骆河……我们‘作爱’的时候,他每一次都会蒙住我的眼睛。”
第九十八章 凤凰是两个男人的追逐
白鹿刚到骆家的时候,骆河还是他记忆中最好的模样。
谦谦君子,儒雅温和。
前两个月里,男人是个庄严的绅士,待他就像对待珍贵的爱人。每一个动作都合适而不狎昵,仿佛深怕吓着他似的。
他带他尝试新鲜的生活,教他红酒,教他下棋……只要不出别墅就能完成的事情,骆河从来不会拒绝。
这种发自内心的好意让白鹿很快沦陷,像第一回 跌入热恋的少女,像只失去嗅觉的蜜蜂,一不留神就迷失在男人该死的甜味里。
“我喜欢骆先生。”白鹿如是说。
“我也是。”骆河第一次将手摸进他衣服,他根本无法拒绝,“我爱你,鸣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