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内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没有一件跟‘挺好的’沾得上边。
病好之后,秦冕又跟他提过两次改名的事情。白鹿仍然没有松口,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为了使他快些改变心意,男人甚至挑了个很少出席的冷餐会,专程将白鹿带在身边。那不是什么正经的聚会,在场多是一帮二代扎在一堆,聊买的私飞聊泡的明星。不待秦冕介绍,白鹿刚报出自己的名字,就有人‘认’出他来。
“白鹿?是不是先前会所里那个头牌之一?”
这让白鹿十分惊讶,原来记不得他漂亮长相的陌生人,却可以轻易记住一个劣迹斑斑的名字。
其间还有人打趣着问他,“‘白鹿’是真名还是艺名?”
不等他回答,又有人插嘴,“肯定是真名啊!从梅老板手里出来的,要是艺名,那也该姓‘梅’,叫梅花鹿!”
众人听闻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人当着秦冕的面调戏他,问他玩不玩儿一些刺激的东西。末了又多嘴一句,“钱肯定给够,不会亏待你。”
在他们眼里,‘白鹿’始终是个以色侍人的东西,是供人取悦的玩物——他被打上鲜明的标识,仿佛这辈子都洗不干净的记号。
别说秦冕不会,在那种氛围里头,白鹿自己都无法启齿和身边男人的炙热感情。就算勇敢地说出来,恐怕也是个没人会信的插科笑话。
事后秦冕问他,“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想舍弃现在的名字?”他将已经做好的‘白鹿鸣的简历’放在白鹿手边,“我给你的身份哪里不好?”
“不是名字的问题……”白鹿内心挣扎。他随手翻开几页,盯着那些光鲜亮丽的句子,嘴里涩得发苦,“它太好了,可它不是我。”
男人无法理解他的执拗,“你本来就叫白鹿鸣!”
“可除了‘白鹿鸣’三个字,其他都是假的。”白鹿指着精心伪造的简介,小心翼翼问他,“秦先生,你爱山,与,三,夕。的究竟是我还是想象里的这个人?”
“他是你!”秦冕加重语气。
“他不是!”白鹿不甘示弱,“你也觉得现在的白鹿很糟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