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混圈子,他知道那些脏东西有多可怕。他见过重度感染全身是疮,活不过两月就死掉的人。
于是硬着下身,他犹豫了。
白鹿见他没有拒绝,动作越来越大胆。他吻着他的身体慢慢滑下去,秦蔚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会给他口,然后自己坐上来?
在白鹿含住他之前,秦蔚双手先脑子一步将人推开,“我……”
这一掌很重,白鹿被他推得趔趄,差点滚下床去。
那一瞬间,连时间都静止了。
白鹿扒着床沿,惶惶抬头,对上秦蔚一双惊恐的眼睛。
他那么聪明,他立刻就懂了。
秦蔚不要他,他觉得他脏。
他对他的审视和判决终于落下来——他判他有罪,他不干净,他配不上他。
秦蔚至今忘不了白鹿当时的表情,窘迫,害怕。接着,他胡乱地擦去眼泪,扯出一个令人心碎的笑容。
“对不起,我……我没有哭,我就是害怕,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愿意爱我。”
那一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秦蔚一夜没睡,估计白鹿也是。
秦蔚一整晚都睁眼看着白鹿的后背,白鹿侧在另一张床上,一夜都没转身回来。那是他们身体最近的一次,却是心思跑得最远的一回。
第二天一早,秦蔚不顾白鹿反对,强行将人拖去医院,“鹿鸣,你也不愿意一直活在恐惧里吧?算是我求你,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检查报告出来,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白鹿就是单纯的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