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秦冕讲完电话,将耳机收进兜里。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白鹿目光躲闪,将口袋放在离男人较远的脚边。
“不重要就扔了。”秦冕对骆洲并无好感,对那人送的东西自然厌屋及乌。可话音刚落,他就反应过来,“骆洲怎么知道你在我这里?”
若是半年以前,白鹿多半会不要脸说,‘可能是我把想睡秦先生这件事情写在脸上了吧’,诸如此类。
毕竟那时秦冕不归白鹿,也不归其他任何人。白鹿抱着睡这人一次赚一次的良好心态,怎么作都好。
可如今好像不一样了。
他给他承诺,他说他要他。他们仿佛已经不止是脱裤子睡觉的肤浅关系。
方才秦冕抱着他不肯松手,语气是闻所未闻的坚定,他说他就是要他的那一颗心。
想到这里,控制不了的嘴角微微上翘,白鹿偏头枕在男人肩膀,“也许他跟我一样震惊,正经如秦先生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为情所困,为人跳楼。”
“……”
两小时后,轿车停在公寓门口,白鹿一瞥窗外才恍然回神,“怎么是这里,不是回金屋么?”
秦冕先一步下车,绕过车尾替他开门,“我以为你更喜欢这边。”
兴许是太久不见,动作难免有些拘谨。从前没脸没皮惯了,现在反倒紧张起来。白鹿脸上微烫,“我记得秦先生不喜欢带人来公寓。”
男人轻笑,“那是外人,可你是吗?”趁人愣神时一个打横就将人抱起来,吓得白鹿本能勾上他脖子,将他搂紧。
秦冕喜欢看白鹿因他害羞的表情,故意把脸埋近,几乎咬着这人耳朵,“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我早都看光了,你现在是跟我害羞?”
“……”
白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睡衣。他拆掉裹体的浴巾,扯了件衬衫随意搭上,象征性地扣两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