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洲想起还在西北的时候,有一回两人喝酒。白鹿微醺,身子一歪正好靠在他肩上。
“怎么,想家了?”他扭头问他。
白鹿嘟着嘴,摇摇头,不知是困的还是真情流露,一双眼睛眨出泪光,“我在想一个人,很想很想他。”
“哦?”
“但他一定在恨我。”
“谁啊?”
等了半天没等见下文,骆洲再回头时,白鹿已闭着眼睛睡熟过去。
此时回味起来,那句‘他一定恨我’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毕竟恨这东西,也是爱的另一张脸。
深情的疯子本不多见,这一个晚上还被他撞见了俩。一个一言不合就跳楼,一个迎男而上还不躲。
妈的,绝配。
何亦顶着风雪,匆匆从别馆出来,刚回到车上就听见秦冕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秦冕在讲电话,并非真心发问。估计是嫌车里太冷,怕冻坏坐在他身边的男人。
何亦回头解释,视线不经意滑过两人交握的手,“门口碰见骆洲骆先生。他说白先生的好意他收到了,礼尚往来,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您。”
“这是什么?”白鹿一只手被秦冕攥着不放,只能用另一只空手把东西接过来。
“我也不清楚,他说是他已经拒绝代言的一款新品。口袋里是刚才厂商强行塞他的试用装。”何亦尽量用骆洲的原话回答,“他说他用不上,就挑了两件白先生可能会喜欢的,让我务必交给您。”
白鹿单手撕开包装,刚一看清封皮上的图片,眼尾就没忍住一抽,“……”竟然是这种东西!
他只跟骆洲回了通电话说自己先走,对方不仅只字不问,甚至还准确找上秦冕的司机。不用猜也晓得,刚才的事情多半是被人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