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安室透现在就应该要被上司打电话要求,务必要把大神官照料有加,等人身体好了最好再讨要一次占卜的机会。
真的很烦这些不相信科学只相信玄学的人。
他预言里东京五十年后就会被毁灭怎么就没有人信。
只听对自己好的那部分有什么必要吗?
如果只是说好话的话,全国上下那么多神社的神官和巫女随口都可以说出来吧。
又想听真正的预言又想听好话。人类总是有那么多矛盾的奇思妙想。
他猛地在沙发上做了一个大幅度的翻身动作,裹着被褥差点就往地上滚了下去。
不过被安室透接住了。
安室透对莫名其妙出现的青年并非完全不具有任何警觉。
恰恰相反,作为日本公安的他,警觉的程度并非常人可以想象。
可他却依旧纵容了自己把这样的一个陌生人、仅仅只在电车上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带到了自己的安全屋中。
他不否认,这是一个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但却也非常符合“安室透”这个身份对外塑造的形象。
假设对方真的是组织派来的人,只要没让竹井暖进到另一个真正的安全屋当中,没被对方看见秘密资料,那就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朗姆那边他可以应付过去,琴酒也不会在没确定他是卧底的情况下就对自己人出手,对方对组织的忠诚都已经算得上旁人难以理解的了。
就像莱伊那家伙,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卧底,还是来自fbi的。他下意识地皱起眉毛,有些嫌恶地撇开头,fbi竟然能在日本的国境内肆意妄为,真他也很是不爽。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很希望琴酒和那个莱伊打得两败俱伤,让自己和公安可以从中分一杯羹,保障国家的安全与稳定。
不管怎么说,无论竹井暖是不是组织特地派出的诱饵,他都有充足的理由、绝对安全的借口以及合理的方法和手段帮自己从卧底的身份疑云中脱身。
竹井暖在沙发上再度翻了个身,眼皮努力地动了动,眼球在底下开始快速地旋转,就像每一个睡醒的人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迷迷糊糊地试图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眯了太久,第一时间居然还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
“啊?”他努力地瞪大了眼睛,左右摸索了一下,试图寻找自己的单片眼镜——早在最开始就被安室透摘下放到一旁的单片眼镜。
“在找眼镜吗?”安室透礼貌地递给了他,竹井暖第一时间先是把它卡在了左眼上。
这枚单片眼镜上有一个精细的小机关,可以直接用卡扣架在鼻端,再扣进眼眶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像极了一个高度近视的人在早上起床的时候会做出的动作。应该演的没问题吧?
自己好歹也是看过类似于《演员的自我修养》这类书籍的人,不至于连这样简单的人设演绎都做不到。
“非常感谢,是安室透君吧?真是麻烦你的照顾了,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大脑像浆糊一样,这里是?”
“是我在米花町的住所哦,竹井君还能记住的我的名字实在是太好了,你看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有没有缺少,刚刚用手量了你的体温,可能有些发热,你现在情况大概怎么样?”
“清醒多了?”竹井暖欲言又止,询问道,“刚刚就想问安室透君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安室透:难道我要说自己在电车上看见你拿的行李箱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吗?会被误认为stk变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