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果然还是很奇怪吧?哪怕是出于公安的立场对公民进行救助,这么做也还是超过了一般的发愁。

安室透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一时之间的大脑短路,没想到别的救助方法。

他匆匆忙忙地走进里屋,找到一张被褥,往青年的身上盖去,又拿便签纸告知了他现在的情况。

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就像是他的主人一样,蛰伏在了米花町中的一隅。

竹井暖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的位置,实际上也是在审视头顶除了具有石板力量以外旁人看不见的那柄巨剑。

无色的氏族上,除了琴酒,像那三杯威士忌苏格兰和波本、再加上莱伊的能源输出也逐渐亮了起来。

正如他所设想的那样。

只要被调动的情绪足够强大,对“竹井暖”本身产生的任何感情,再加上对方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这一身份,这些卧底都会成为竹井暖稳定的能量来源。

和他最开始非要用“白雪清酒”这个身份加入组织时所希望达成的目标一致。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再加上五条悟刚刚的接吻——这是个意外,并非出自他本人的意愿,但确实为竹井暖本人提供了极大的能量——接下来至少一个月内不会担心力量短缺的问题了。

在安室透转过头的瞬间,竹井暖立即收敛了那抹笑意,继续维持着落魄发烧可怜人这一人设。

甚至脑海里都想好如果什么时候需要从波本的身上宰割大量的情绪力量,就开个会议把“竹井暖=白雪清酒”这个公式介绍给他。

不能被利用的那就不叫情感了,是吧。

安室透忙上忙下了好半天,等到竹井暖正式歇下,这才拨通了下属的电话。

“今天暂时不用来安全屋这边交换情报了,去波洛点三明治的时候碰头。”

风见裕也顿时紧张了起来:“是黑衣组织那边已经发现了您的举动了吗?”他本能地握住腰间的枪,又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在和零做面对面的交流汇报。

就算是摸枪也无济于事。

“不是,我今天……”安室透欲言又止,“救助了一个市民,对方现在发烧了,躺在我的家里,情报交换还是得更小心些才可以。”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寐的竹井暖:你都把组织boss带到了自己家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甚至不愿意挪个位置去里屋说,非要当着我的面打电话。

很显然,安室透、即降谷零,他是绝对想象不到他只是心血来潮一个帮人的举动,就如此精准地把他最想摧毁的组织的boss本人带进了家里。

毕竟谁也不能想到,一个跨国组织的大boss,居然一个人走在小巷里还能被小混混打劫还发烧晕在路边吧?

哦不对,他不是被小混混打劫了财产,是被五条悟劫色了。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

竹井暖都懒得往安室透的房间里丢监听器和监视器了,日本高层一天到晚恨不得把消息往他作为大神官的身份那里输送,就为了获得一次占卜的机会。

降谷零发什么消息,都不妨碍最后它们都只会以套上了更多套话和官话的样子出现在竹井暖的神社里。

幸亏这附近的道路监控都被安室透自己隔三差五定期毁掉,他刚刚被带进屋里的样子没被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