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忍不住偏过头,偷看她素手纤纤,白得几乎透明的十指灵活舞动。
她的手柔弱无骨,纤细无力,像柔嫩的春枝。
长青看得晃神,直到松子递到眼前,才猛地回神,愣在了原地。
现在扭头回去,好像有点太晚了?
她纠结一瞬,决定大度地原谅宴浮光,安心享受美人服侍,于是乖乖被投喂。咬松子时,她的唇不小心触碰宴浮光的指尖。
长青瞪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宴浮光收回手,继续为她剥松子,神态自若。
长青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嘴唇麻麻痒痒,心跳得很快。她喃喃自语:“我中毒了吗?”
“你不饿吗?”长青瞥了眼旁边人,小声说:“你也吃呀。”
宴浮光熟练投喂,轻声说:“不饿的,松松,我在想,这次仙缉令上的灵兽是哪一只。”
长青呆呆嚼松子,抚摸自己滚热的唇,下意识回答:“咦,你不是说这只灵兽异常凶残,抽骨吸髓,非常可怕嘛,你不知道?”
宴浮光低笑一声。
长青愣住,偏头看她,眼睛瞪得圆圆,“那你怎么知道它这么可怕?”
宴浮光:“我骗你的呀。”
长青轻轻“啊”了下,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宴浮光又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想和尊主一起出来,以尽侍妾之责。”
长青哼了声,“哪有你这样当侍妾的!”
宴浮光凑近一些,问:“哦?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白纱轻晃,清淡幽香扑面而来。
长青情不自禁往后退了点,隔着纱幕,那双深黑沉静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五官敏锐,也能清晰感知到,宴浮光的目光一点点扫过她的双目、鼻尖、嘴唇。
对方的眼里像藏着火焰,眼神所及之处,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热了起来,心脏隆隆震动。
长青握紧双手,“你、你当然做得不对!你骗我,还不接我的花。”
这可是她辛苦从法阵最中心折下的桃花。
“哪有你这样当侍妾的?”长青忍不住委屈。
宴浮光:“啊……抱歉,尊主很在意花的事?”
“当然!”长青红着脸,高声说:“你这样、大庭广众的,拂了本座的面子!本座可是,很好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