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蒋青山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
裴珍珠跌坐在圈椅里,单手支撑下巴,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她的脑子确实灵活,很快让她想出了妙招。
带着美好憧憬,裴珍珠拎起下了药的茶壶,猛灌自己三盏,很快她体内燥意叫嚣。
裴珍珠强撑着下楼找到伙计,让他去给蒋青山传个话……
一海碗接一海碗地灌,朱少虞下腹逐渐紧绷。
看出他略有不适,蒋青山故意搁下酒碗,笑道:“各位兄弟对不住,喝多了,尿多,我去躺净房再来。”
蒋青山都宣之于口了,朱少虞索性跟他一块起身前往。
每层楼有三个净房,蒋青山特意领着初来乍到不识路的朱少虞往东头走。
边走,蒋青山边聊女人:“四皇子好定力啊,对红俏那样的妙人都提不起半点兴致。下官就不行喽,只想抱着她狠狠冲个几回。”
这等荤话,朱少虞不屑搭理。
脑海里却下意识浮现裴海棠娇美的容颜和曼妙的身段,与家里的娇妻比,红俏撑死了算歪瓜裂枣。
上过净房,两人一块净手时,蒋青山再度给朱少虞下猛药:“四皇子,下官实在憋得慌,容我先去找红俏亲热会,两刻钟必回。见谅,见谅哈!”
蒋青山故意一再提及,依着他的丰富经验,男人开过荤后都听不得这种事,一听,小腹保准蹿火。如此,就为四皇子与裴珍珠造好了势。
朱少虞确实被勾出了几分饥渴之意,脑海里不断闪现裴海棠玉白的身子和她低吟的妙音。
“棠棠,稍等片刻,我就归家陪你了。”
朱少虞心里这般想,嘴上不由得浮现一个笑。
瞥见四皇子眉眼间春心荡漾,蒋青山心里有底了,随即故意告辞,先跑去找红俏厮混了。
朱少虞早就听闻蒋青山急色,不疑有诈,认认真真净过手,独自跨出净房,沿着原路返回。
起先一路平静,路过六号房时,朱少虞突然发现一个粉裙少女从门里爬出,强撑起半个身子靠在门框上,她如瀑长发凌乱地倾泻而下,发中露出的少许面颊明显酡红到不正常,两只同样泛红的小手胡乱地扯着衣襟……
这情形,毫无疑问被人下了药。
朱少虞身为金吾卫,有警巡京城的职责所在,当即弯腰凑近少女询问:“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少女只喃喃道:“救我……救……”
话音未落,她又控制不住地去扯自己衣襟,松松垮垮,里头的红肚兜若隐若现。
朱少虞一怔。
却不是为了她的红肚兜而怔,实际上朱少虞压根没瞧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纯粹怔在了少女露出的面容上。
她,居然是裴珍珠?
这时,裴珍珠似乎暂时挺过了那阵燥热难受劲,抬头时,认出了朱少虞,企图扑向他:“四皇子,救……救我……我好像被坏人下药了,身体好难受……好难受啊……”
朱少虞身手多矫健啊,稍稍侧身,裴珍珠就扑了个空,再度趴回地上。
朱少虞收起目光里的怜悯,二话不说,径自大步来到之前喝酒的房门口,大声朝里面的人喊话:“金吾卫们,快出来,干活了!”
警巡京城,非他一人之责,所有金吾卫皆有!
裴珍珠:……
哪怕她再不情愿,也终究被快步赶来的几个糙男人给围观了。
除了举止正派的赵田七和另一个名唤顾远瞻的中郎将,其余三个男人无一例外地视线钻进了裴珍珠松松垮垮的衣襟里,瞥见她的红肚兜,再在她那片雪白的肌肤上逗留。
裴珍珠赶忙羞愤地捂住。
偏在这时,药劲再度发作,她在几个男人面前彻彻底底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欲求不满,尤其那双不断夹紧的腿哟看得那三个男人眼神都直了!
朱少虞没再多瞥裴珍珠一眼,拍拍赵田七肩膀:“这姑娘交给你们了,好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把被害的少女送回家去。”
说罢,朱少虞转身离开,大步朝之前喝酒的房间行去。
裴珍珠见状,恨不得直接死了。
朱少虞一只脚跨入门框时,那边楼梯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女音:“状元郎,快,再快些,你未婚妻就在三层。晚了,就迟了……”
朱少虞转身望去,就见裴海棠带了状元郎顾宴匆匆上楼而来。
顾宴看到地上衣衫不整、面庞酡红的裴珍珠,一张脸直接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