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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想?”

李斯特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停留在那束被音乐家宝贝般护着的紫罗兰上:“你真的不知道吗?”

肖邦深呼吸,无奈地承认了:“她在追我。”

“谁?谁在追你?”李斯特问,“说清楚点嘛,弗里德里克。”

肖邦恼怒地瞪了李斯特一眼,尽管他明白自己的这种“坏脾气”在朋友们眼里会被直接过滤无视。

他最后还是屈从了:“桑小姐,乔治·桑,一位作家。”

“……男性的名字?”李斯特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没听说过。”

“这是她的笔名。她抛弃了父母给的名字,用自己取的笔名自称。”肖邦说,“她的作品还没出版,但她真的……非常才华横溢,非常让人喜欢。”

“她有着神奇的美好天性。每件事都让她满意,每件事都让她高兴,每件事都让她着迷。她能从最微小的细节之物的细节里发现美丽、芳香、优雅、功效。她什么都欣赏,什么都喜欢!”肖邦气闷地说。

“听起来是非常美好的品质,”李斯特问,“所以,你为什么在生气?”

肖邦丧气地回答:“因为她‘爱’所有人、所有物,所以我在她眼中并没有什么特殊。她不爱我,她也不会爱我的。我们之间有如隔着深渊。”

李斯特和他蹲在一块儿,试图安慰:“不,她爱你的——她都送花给你了。”

肖邦面无表情:“她给我送了花,然后当天就和另一个情人上了床。”

“这里可是巴黎,”李斯特劝他想开点,“这很正常。她还是爱你的。”

肖邦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抗拒。

后来,李斯特得知乔治·桑是波克兰先生的学生,两人成为了相当要好的朋友,乔治·桑也成功追到了肖邦。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李斯特觉得不可思议。

乔治·桑回答:“首先,我放平了心态,不再强求在爱情里看到幸福。幸福意味着安宁和友谊,而爱情意味着风暴和冲突。”

李斯特评价她的回答:“请说重点。”

“……”乔治·桑叹气,“我断了和所有前任的所有‘不正当关系’。”

“难道说你和缪塞先生的断交就是因为这个?”

“是啊,我告诉他,‘我们可以成为纯洁的、灵魂和精神上的挚友。’说实话,我觉得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从炮友到挚友,多么感人的升华!可惜,他似乎不是这么想的……然后,他想对我的天使动手,找他单挑,我拦住他,我们打了一场……”

往事不堪回首。

乔治·桑又叹了口气,为记忆里鸡飞狗跳的惨烈善后过程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