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五条悟把小朋友放到医生面前,对受到了极大惊吓的医生,歉意地笑了笑:“小朋友怕医生呢,一直哭闹着不肯进来。”
哭闹……
太宰治满脸堆砌着无语,很快又被愈加强烈的厌烦感取代,本就称不上“鲜活”的气质彻底.萎.靡.起来。
临时改变的主意。
一定要来的医院。
什么呀这是?好像他“自身”是多重要的存在一样。
——啊,好想.死掉。
五条悟感觉不到吗?
不,他当然感觉得到。
但此时此刻,这显然并不是要紧的事情。
五条悟暂且无视了少年人满溢的沉沉死气,继续对医生说:“给他包扎伤口,顺带检查一下旧伤。”
“……啊,好的。”医生迟疑地点了点头:“五条先生。”
五条悟围观了全程,苍蓝眼眸逐渐沉淀起了暗色,撑着下巴的手背绷起了青筋。
他无法理解啊——!
究竟是怎样恶劣的生存环境,才能令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伤痕累累?!
未被绷带缠绕的鸢色眼瞳含着嗤嘲,似笑非笑地扫过白发男人。
自以为是的家伙。
“伤口不深,勤换.药,问题不大的。至于旧伤……”
医生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啊?有不止一处的木仓伤,然后……”
太宰治恹恹地打着哈欠,懒得听这些废话,转身离开诊室,一分钟左右,五条悟赶了上来。
两人沉默着走出医院大楼,向着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五条悟扬声道:“好啦——接下来是购物时间喽”
压下心底的厌烦,太宰治报了个地址:“去这个地方。”
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伊地知洁高下意识启动车子,在踩下油门前堪堪反应过来,透过后视镜看向五条悟,征求意见。
余光扫过少年人倦怠的侧脸,五条悟用膝盖抵了下驾驶座:“伊地知,开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