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的眉毛蹙到一起,他感到十分烦躁,因为虫族这些个艹.蛋的规则。
“赫尔曼的雄主被我打进医院了,保守估计半身不遂意识全无,他已经废了,我替他接手他的雌君不可以吗?”安珩撒了个谎,他是想告诉这个雌虫,赫尔曼的雄主已经对这件事插不上手了。
“啊,您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雌虫被安珩的话给整懵了,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把你们的负责虫叫来,我跟他谈。”
“好。”雌虫擦了擦手,随即离开了受刑室。
安珩待雌虫走后,快步来到了赫尔曼的身边,他绕道赫尔曼的身后,蹲下身子去替赫尔曼解绳结。
他垂下眼,一边解绳结一边道歉:“对不起,我是个法盲,不懂帝国的法律,当时我就想着给你那残忍的雄主一个教训,让他知道鞭子打到虫身上有多疼。”
“没想到把你连累了。”
安珩的语气很沉,此刻他的心脏钝痛不已。一方面是因为他连累了赫尔曼,害的赫尔曼被抽得满身是血。
一方面是刚才他在大厅里看到的那些雌虫受刑的投影,那些投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明白他有能力救一只,却很难救下所有的雌虫。
因为这个帝国是从根源处腐烂的,他即便将今日所有受刑地雌虫都赎回来,明天也会进来新的一批新的雌虫。
赫尔曼靠在自己的虫崽凯尔的肩膀上默默听安珩说话,他没想到塞西尔的雄虫会来救他。
他声音嘶哑地道:“多谢安珩雄子。”
安珩很快将绳子解开,赫尔曼活动了一下双臂,随后在凯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看向安珩,眼里流露出些许复杂。
这只雄虫很特别,他不仅会为雌虫伸张正义,还会向雌虫道歉。
这只雄虫甚至有自己的担当,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在得知他被连累进了雌虫管教中心后,还愿意来救他,而不是放任不管。
赫尔曼从安珩身上看到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善良。
怪不得三皇子那般喜欢他。
就在这时,凯尔拽了拽赫尔曼的衣服,小声问道:“雌父,你悄悄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和他的崽?”
凯尔偷偷指了指安珩。
凯尔的话让赫尔曼有些脸热,赫尔曼看向安珩,安珩现在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他的雌崽胡言乱语。
“不要瞎说,凯尔。”赫尔曼小声道。
凯尔抱着雌父的腰,不解地问:“如果我不是他的崽,那他为什么还好脾气地哄我,还把我护在身后,还带我来找雌父你?
“凯尔想了想,补充道:“刚刚在门口,他给别的虫说,我是他的虫。”
赫尔曼看着凯尔眼里的期许,一时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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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原本心情很好。
自从昨晚抱着小雄虫睡了一晚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识海好多了。
小雄虫又乖又软,有些畏寒,所以会无意识得往他怀里钻,会靠在他的胸膛上。
真的很讨虫喜欢。
他现在恨不得每晚都抱着小雄虫睡。
可他收到了一条来自雌虫管教中心的消息,他在那里认识的虫告诉他,他未来的雄主去了那里。
那只虫说:安珩雄子扬言要接手赫尔曼,让赫尔曼成为他的雌侍。
塞西尔原本愉悦的心情被这一条消息完全打破,他的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