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行将温稚手中的牛奶盒拿过放到一边，漫不经意道：“在讲什么？”

“就是闲聊几句，小安护士关心我的身体状况多说了些。”温稚轻微朝安护士的方向倾了倾，“方才你说什么来着，有没有觉得哪里什么？”

安护士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有小梨涡，显得她娇小温婉，是属于对待病人格外有耐心的性格，也经常在病人出院后偶尔打电话问候病况，她见温稚反问后静了一瞬，明明是回答温稚的问题视线却是朝着郁青行的方向，“想问他这几个月有没有觉得身体不对劲。”

温稚不解，这个问题不是先前已经问过了吗？

算了，也不太重要。

郁青行收回投向的视线，转而落到温稚身上，“检查都做完了，我们回去吧。”

“说什么话讲了这么久？”温稚一见他出来就开始责难了，他闷闷地说：“还不让我进去。”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所以瞒着我不让听，难不成我要死了——”温稚胡乱扯着话，没想到郁青行神色倏变立即严肃低声道：“没有的事。”

他声音和表情过于寒冷，让温稚没来由的一怔，他似乎从没听到过郁青行用这种苛责的声调对他说话。

郁青行随即也反应过来，声线轻了些重复道：“没有的事，下次不要说这样的话。”

温稚恍然一瞬，他从郁青行的口吻中琢磨出几分怪异的情绪，他好像很忌讳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不要生气，我不说了。”温稚敏感地感知到郁青行的情绪不对，不像往常那样平静，他摸着郁青行的手掌，紧紧的，带着几分故意的讨好。

郁青行眼睛瞥了眼温稚的手，“我没生气。”

他将温稚从长椅上搀扶起来打算带他离开，在临走之前温稚和安护士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摆摆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