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哑然失声,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震得他头脑眩晕几乎快要站立不稳,只能用手支撑着琴架才能勉强稳定身形。
“照、片?”温稚手掌颤颤巍巍,近乎快发不出声。
对方口中的照片简直在逼迫温稚回想起当天的场景,他脑中浮现出当时迷乱不堪的画面,这副模样居然被对方留下不雅的照片,不啻于将把柄留在对方的手里。
他怎么敢的。
温稚快将贝齿给咬碎,满脸怒容,但又因为照片的存在而害怕,一时之间思绪乱成一团,但仍是嘴硬地说了一句:“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
“万一我根本没有照片,只是胡编乱造在唬你呢?”男人低笑了声,声线晃过温稚耳膜时,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然仿佛从似曾听过。
温稚沉默下来,对方完全替他说了出来,好像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骤然间温稚觉得自己全然被对方把控在手里,犹若掌中之物。
温稚唇线抿得绷直,只觉得荒谬至极,冷冷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他指甲已然掐进肉里,又在心口重复一遍,仿佛在警醒自己不要随意落入对方的圈套。
“好。”那人反常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随即松口的样子让温稚眉头拧得更紧,只觉得对方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下一刻便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用故意作弄人的声音说:“正巧,我也不太喜欢做逼迫人的事。”
说完便笑语断了线,温稚怔在原地,一根缠绕发紧的导火线悄然无声地埋在心底。
电话挂断很久,温稚手指依旧发抖,在孤零零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助。
晚上郁青行抱着他入睡时,温稚把脑袋窝在他怀里,他将郁青行搂得紧紧的,这会让他产生一种被对方呵护的安全感,甚至能够摒弃那通电话给予他的不安感。
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对他不免产生影响,以至于郁青行说了话他都没听见,郁青行无奈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