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行扯开他的领口,只是很快轻掐一下便收回手,又重复询问一句:“点点,这是什么?”
温稚看不到郁青行的神态,不知道他说出那番话是什么样子,是脸色铁青,还是一脸怀疑。无论是以上哪一种,都不会让温稚太过好受。
时间在无声的静谧中焦灼,温稚觉得自己好像一同被放在岩浆上反复炙烤,额间慌得渗透出一滴汗,淌入鬓角。
温稚觉得自己的脸色应该不会太好看,但是几秒的时间辗转反侧,几乎是搜肠刮肚般,最后认命地屈辱道:“过敏了。”
他努力从脑海里翻来覆去,找着各种理由,手指攥着敞开的衣服,可怜巴巴地想将胸口的印记遮住,“因为很痒,所以,所以就用手指抠成这个样子。”
郁青行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温稚指甲掐在手心肉里,疼得已经留下月牙印,就连温稚自己也觉得胡编乱造的理由很难令人信服。
如果他不信的话,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很痒?”郁青行低头又看了眼,悄然笑了下,“看来是真的过敏了。”
温稚本来慌促地用牙齿咬着嘴唇,似乎要将上面弄出血才肯罢休,但听到郁青行开口后,终于又松懈下来。
他知道郁青行不会怀疑他说的话。
“在这儿乖乖等我。”郁青行起身出去一趟,几分钟后手里拿着药膏进来,拧开盖子挤出一抹白色的药膏,轻缓地抹在上面明显有痕迹的淡色痕迹上。
药膏很清凉,涂抹在上面时蛰痛的感觉消减几分,温稚觉得很舒服,“这是什么?”
“过敏药。”郁青行一板一眼说着,模样也很温柔,将脖子上其他地方的红痕也细细地抹上,只不过倘若温稚能够看见,便会发现药管上印的根本不是过敏药,而是消炎药这几个字。
“还有其他地方吗?”郁青行给他拿了套干净的睡衣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