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清的思绪全在骆寒时身上,凝眉想得出神,却觉身后突然一暖,随即有人从背后轻拥住她,她侧身看去,嘴角已轻轻柔柔的带了几丝笑意。
“你喝了很多酒?”任由容胥将下巴磕在自己肩上,橘清侧头盯着他看,容胥一近身,她就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那些人总爱灌我酒,我又不能不喝,真是烦透了。”容胥搂着橘清,语气嘟嘟囔囔,带着几分小孩子耍赖的脾气。
橘清失笑,转过身面对容胥,“他们爱灌你酒还不是想要巴结你,你就顺应人心好了,难不难受?要我叫人做些醒酒汤过来?”
“不用了,我抱你一会儿就好。”容胥倾身抱住橘清将她搂紧,低头埋首在她颈间,磕着眸子休息。
容胥比橘清高大许多,橘清微微踮着脚靠在墙上才勉强能支撑住他的身子,她侧头瞧见容胥一脸倦容,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疼惜,那双放在他后背上的手渐渐改成抚着他的背轻拍的动作。
房内一下子静默无声。
只有烛火投下的光影在房内轻轻摇动。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体贴,容胥唇角的弧度悄然上扬了好几分,良久,他轻轻松开橘清,笑道,“今晚你表现的很好。”
“自是当然,因为我控制住了我体内的洪荒之力,没有上去将那劳什子齐禾公主给打下来。”橘清也笑,眸中似是绽放了光与亮,像那低垂在天际的星迹。
“这样说来,我也控制了我体内的莽荒之力,没去把骆寒时揪出来暴打一顿。”容胥低头轻扬了眉梢,唇边的笑意有几分随意慵懒,他目光落在橘清脸上,“刚才我不过是奉旨为齐禾抚琴,而你却是被赐座在骆寒时身侧,并且和他同辆马车归来,现在还收下了那意义非凡的玉佩。小白,你可知道这在别人眼中意味着什么。”
橘清见容胥沉吟着,低垂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滑过她,停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去。
不由觉得好笑,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其实有时候也孩子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