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飏听完脸色铁青,隔着电话说了今天偶遇程江涛的始末,让计仲押着人去警局主动交代了。
电话那头,老局长低声吩咐一旁下属去对接,回来时长叹了口气:“商总,这种人坏到骨子里了,不干坏事他反而浑身不自在。也是巧,又被你碰到了。”
商飏惯例客套了几句,才说:“他上次拍照片那事……”
老局长说:“你是想说你丈夫那些照片是吧?贝先生是公众人物,我们也很重视这件事,后来顺着程江涛交代的线索继续追查,没发现新的买家。之前从程江涛家里搜查出来那些照片,除了多洗给你的那一份,原始文件和照片作为证据,在法庭判决后也都全部销毁了。你就放心吧。”
“咳、咳!”商飏突然猛咳了两声,“没事没事,突然呛到了,谢谢王局这么上心,下次我去找您泡茶。”
挂了电话,商飏愣愣地捏着手机靠在座椅上,右手摸进西装马甲口袋里,捏出一张贝瑾尘的照片,望着出神。
他在酒窖里发现的照片,难道就是王局说的多洗的那份?他没找人跟踪贝贝?
崮城新林区天骏小区。
孟莎正在书房里看下属发来的公司营业数据,猛地听见客厅“硴啦”的玻璃碎裂声,和大得能让房子都颤上三颤的吼声:
“什么狗屁导演!不是玩意的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孟莎捏着鼠标跑出去。
客厅地面上,一杯刚泡好的菊花茶砸了个粉碎,保姆阿姨正拿扫把在收拾。
贝如松站在一旁,鼻梁上挂着老花镜,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食指气得发抖:“你知不道尘尘和商飏上的那综艺出事了?那个什么熊导演,和他老婆说要退出?”
孟莎以为多大事呢,松了口气:“知道啊,那两口子闹离婚,所以才不上那个伴侣节目了,小刘有给我转过微博。”
小刘是孟莎公司的助理,知道老人家关心儿子又不太会上网,时不时就转点贝瑾尘的相关消息给她。
“肯定不是!我看到头条新闻上有人爆料,是那个熊导演不是玩意,在尘尘家里录综艺欺负尘尘了,后来才退出节目的。”
贝如松越说越气,鼻子往外直喷火,点开通讯录:“我问问尘尘,到底怎么回事!”
孟莎平日里总吐槽他胆子小瞎担心,一关系到贝瑾尘也不放心了,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听电话里的嘟嘟声。
拨了好几次终于接通,电话那头隐隐有音乐的空洞回声。
贝如松刚问出问题,就被贝瑾尘全盘否认:“爸,那是网上的新闻,都是假的,你别乱信!你儿子能让别人欺负吗?你放心吧,我在彩排,回家了再给你打电话。”
“好好好,不信不信,你忙,不要贪凉感冒了啊。”贝如松嘱咐了一大通,挂掉了电话,依然拧着眉心板着脸。
他问:“你觉得尘尘说真话了吗?”
孟莎捏着鼠标起身打算回房,“你老是东想西想,儿子说了没有的事,你别自己加戏了。”
“我觉得有蹊跷,他和商飏结婚三年了,之前哪里有出过这种新闻?擦边碰瓷的都没一条。这次这事说明什么?姓商的小子对他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