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之变化,以我此番所悟,则合乎太极,是生两仪,当计有七说:一曰阴阳、二曰天地、三曰奇偶、四曰刚柔、五曰玄黄、六曰乾坤、七曰春秋。
两仪者,互相对立,却也相互依靠、转化、消长。
在道,天可为阳,地可为阴;
在天,日可为阳,月可为阴;
在地,昼可为阳,夜可为阴;
在时,暑可为阳,寒可为阴;
在事,象可为阳,理可为阴;
在人,男可为阳,女可为阴;
在数,奇可为阳,偶可为阴;
在心,向可为阳,背可为阴;
在命,生可为阳,死可为阴。
一霎心中如火花四射,灵光闪耀,未有言语。
只心动念起,如是顿悟梦觉,而心有叹悟......
“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此心一动,洛羽只觉眼前酒肆,竟然霎那于消失,水天一色也随之千变万化,似有斗转化星移...眼前一切成空,成虚无飘渺!
蓝天白云化作混沌虚空中的烟云,一望无际。
八方浅水化作星河伏波流淌,浩渺无垠。
脚下星汉灿烂,汇如银河,又似有星光鱼群潮涌万万里,翻腾如阴阳交辉生演,玄奇而神妙......
这...就是混沌的真容吗?
此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似乎自己只要愿意,便可脚踏星河化斗转,手弄阴阳易乾坤!
可不过一霎,这种玄妙的感觉,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依旧是枯柳、酒肆,还有水天一色的美景。
但...不知为何?
此刻看在眼中,这美丽的世界又有些不同,仿佛梦中如幻。
...
老酒头黑店。
清风徐徐,暖阳高照。
石丘凉棚外,正有一老一少并坐在石丘边沿,如爷孙双双望着眼前的水天一色。
不远处,酒肆外的柳树边,那旗幡猎猎飘荡下,正有一白一玄两道充满活力的年轻身影,在渣渣呜呜的争抢着鱼竿钓鱼。
老酒头吐出一口烟气,有些不解的说道:“怎么不和他们一起?你应该知道,有了他们希望会大些。”
洛羽似答非所问,他依旧望着远方风景,面露淡淡微笑,声音柔和道:“老东西,其实我一直想说,这儿的风景很美,我怕今后再也看不到。”
老酒头为之动容,转瞬又摇头叹道:“你啊~还真是个傻子。”
洛羽则展臂仰头,作拥抱天地状,陶醉的深呼吸:“啊~人说傻得天真,可不傻又岂能见天之真?”
说着,他竟搂上了老酒头肩头,没大没小的扣肩搭背笑道:“你说过,我们可是忘年交!还总是叨叨着无中生有。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无中生我这‘友’嘛。”
老酒头乐呵呵的赞道:“嘿~你也不傻啊!长得不赖,悟性也不错...老儿我没看错你。”
洛羽则臭屁道:“还是您老眼睛宽阔啊,我就喜欢和你这么有眼光的人打交道。如今...像您这么有品味的人可不多了,说真的...还真有点舍不得。”
老酒头笑得更是灿烂。
洛羽见了,则耸肩道:“当然,我更舍不得丢下山海,丢下好不容易才重建的宗门,你也知道,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哦对了,外面还有我的女人,可美了,仙儿一样。呵~所以你也别给自己老脸上贴金,万一我一不留神劈开了香火,那岂不是要和过去全拜拜了?”
老酒头一听,顿时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不可多得那是英雄气,可最难消受的则是美人恩啊。女人这理由,绝~!搞得老儿我,都不好再劝了哈哈哈...”
洛羽则挤眉弄眼的诱惑道:“老东西,要不和我出去逛逛?老呆在这儿,憋不死你。”
一霎笑声消失,老酒头陷入沉默,身后凉棚毡布咧咧。
不多时,他便猛然惊觉,抬手便给了一脸期待的洛羽一烟杆,随即指着抱头,闭上一只眼的的洛羽,笑骂道:“好啊~算计到老儿我头上来了!想让爷坏规矩白送你出去,还顺便替你个傻子大杀四方?美不死你个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