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贵重,医士难培养,羽哥这是把家底儿全派过来了啊,公乘先生没跟他拼命?”
帐门一掀,陈婴擦拭着双手进来了:“子期放心,还轮不到少将军呢,最近大吃苦头的乃是范老,此次派遣医士便是他的主意。”
虞周撇嘴:“别指望我感激他,这都算计多少回了?我总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另有目的,顺便就把在下坑了……”
陈婴一愣,摇头笑道:“你们呐!让人说什么好!在下临走的时候,范老也说受了公乘先生纠缠必会被你取笑。”
虞周看了一圈伤兵,指了指帐外,两人一起踱步出门,他才又问:“羽哥没派别人去拿秣陵吧?吃了这么多苦头,那地儿必须是我亲自拿下!”
“这倒没有,少将军跟你想到一起去了,他说子期必不容他人摘桃。”
不知道为什么,虞周总觉得陈婴说起项籍的时候脸色有些怪,还未细想,就被他打断了。
“子期,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会稽廿余城池,现在只剩秣陵一域,很多人早已心急了。”
虞周望着旧军营:“我想在那里建一座石碑,详详细细记下此战经过,记下每一个阵亡者的名姓……”
陈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先说这个,愣了一下回道:“子期啊,现在曲阿空虚秣陵未克,你说这个会不会……”
虞周拍了拍腰间宝剑:“谁有意见,让他跟我来说,老子的大军伤亡惨重,他们谁关心过?
觉得我这支部曲不行了?好啊,拉出去真刀真枪干一场,或者我把蒙亦放了他们干一场,能活着回来,再跟我说着急了这种话!”
项籍最近收了很多人,老兄弟镇守各地,新来的家伙不知轻重还求功心切,有点意见很正常。
但是撞到这个枪口上,虞周心里不舒服了,这场大战从头到尾有多难只有他最清楚,那些逝去的性命凭什么得不到尊重?
敢说你不行换我来?你是能够防住相里业偷袭还是能够鏖战九原精骑?你是能够少死点人还是能够粮草不失?简直不知所谓!
见到虞周脸色不好,陈婴脑子一转想了个大概,开口说道:“好,那就不用理会闲言碎语,休整为上,我先写一份战报呈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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