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那您这里……”
“你放心吧,李斯虽然心思不善,这一时半刻还不会难为老夫,哼,真当我是无用的老狗么,割两刀便扔出去引狼,老夫定让他后悔!”
“那属下告退!”
“慢着。”
屈旬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个羊皮小卷,仔细拿布帛包好这才递给屠占。
“保管好此物,若是老夫不幸身亡,你再打开一阅。”
屠占大急,头上的土面儿哗啦啦往下掉:“家主何故作此不吉之言!屠占必定保您无虞!”
屈旬老眼有些恍惚,递出去之后却不松手,好半天才叹气道:“出来吧,让老夫好好看看你。”
屠占闻言从地中钻出,只见他精赤的后背上有一道半尺宽的伤痕,周围的皮肉蜷缩变形,狰狞的如同鬼脸一般。
“若不是为了救老夫,你何苦变成现在模样,自从庆儿走后,这家中再也没了过去滋味,也便是那时老夫发誓视你为半子,可恨也如我那庆儿一般苦命。”
“家主,屠占肝脑涂地……”
“这些话不要说了,那边还有庆儿的衣裳,你去穿戴起来,带着这份图舆快些离去,李斯所说之事能成也就罢了,事有不济总不能全搭进去,我这绝后的糟老头子便舍去皮囊吧!”
“家主!”
“听着,这图有八水之秘不可小看,算是老夫数年都水丞心得,我若身死你便以此报仇,切记,切记!快去!!!”
屠占割破面颊抹在屈旬额头,重重的行过大礼扭头就走,只是一阵尘土飞扬便已不见踪迹。
徒留屈旬捶打一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