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夫还真不怕,他们都是骊山刑徒,你胃口再好还能吃下数十万不成?”
“哼!又不是没吃过!”
李斯脸色顿时一变:“老弟,我这双招子虽说不是慧眼如炬可也有几分自信,你何必过的如此心苦。
我儿李由便在会稽盐铁监,据他传回消息两次闹事皆有一八尺悍夫自称姓项,大有可能便是项氏宗族。
只要答应此事,你我各得所益岂不美哉?
又是一年晚春,每当这时屈旬就会想起惨死怀中的儿子,他终于闭目再不多言:“送客!”
“老夫静候佳音,告辞了!”
……
……
等李斯离开之后,小小的院落已经站满忙碌的军士,屈旬佝偻着腰回到屋里,有两个家伙刚想进去,脸上就分别挨了两鞭。
“滚!敢来此屋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面带黥印的军兵不是好相与的,刚要抽剑却忽然想起什么,再看屈旬眼睛不似活人,顿时心里发虚,纷纷退到门外。
屋中没了外人,屈旬才对一个角落询问:“一共有多少人呐,处理起来棘手吗?”
那地上一阵轻抖之后终于伸出一只手,仿佛地狱逃客重返人间,过了一会儿又冒出个脑袋,光溜溜的连眉毛都没,沙哑着回答:“三十三个人,解决起来易如反掌,便是脱身不太容易,何时动手还请主公明示!”
屈旬伸出枯掌摸了摸那颗光头,像是自言自语道:“数百门客,还是你最忠心,我们不急着走,屠占啊,李斯所言项氏在会稽现身一事,你知道多少?”
“属下所知不多,不过也有些耳闻,听说前任郡守被贬便是因此,那个大闹郡守府的少年目生重瞳,应该错不了。”
屈旬笑得很开心:“还真是,只怕这便是老夫的最后一桩心事了,你去好好打听,不可有丝毫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