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的小心眼明显的又发作了:“退治高热也有妙法,不过……”
项梁追问:“不过什么,力有所及项家绝不推辞!”
“不过退热需要酒精才行,不知府上尚余多少……”
项梁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唤过钟离:“拿我家令,去向与我交好的李家等本地豪族广征酒水,若是不够,再另行采买!不得有误!”
“夫君你疯了,你怎么真信这小儿之言!至少也要请个医师前来看看吧,这可是你亲侄女,岂能儿戏!”
项梁见虞周不置可否,随即又吩咐道:“先去请个医师前来。也拿我的家令!”
等钟离退下之后,项梁似笑非笑的看着虞周:“虞家娃儿,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大哥只有这一个宝贝闺女,若是你的办法好使,那成世你说怎么处置都行,甚至要我赔礼也行,可若是你的法子不好使,那咱们就得两笔账一起算了……”
怎么一起算?项梁又不是虞周的什么人,不可能无限度的宠着他信着他,若是项小妹有个好歹,怕是项梁跟成世的那番话也要落到他头上的,甚至曹皮匠都要为上午的一场闹剧付出代价。
虞周暗暗感叹:这才是进退有度的枭雄啊。
“夫君你怎能如此决断!医师还没有请来,你就如此说话,你对得起大哥的托付么!然儿的性命岂能交给一个小孩子!荒谬!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曹皮匠拄着拐棍越众而出:“这条腿就是我这孙儿治好的!”
不说还好,一说项夫人更是急了:“他把自家爷爷的腿都给治瘸了,夫君你还如何信得过他!籍儿,你说话呀,这可是你亲妹子!”
把老皮匠给气的呀,这项夫人口不择言,当着光头骂秃驴,当着坡脚说瘸子,老皮匠气咻咻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