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夫人,项梁转身对虞周说道:“虞家娃娃,事是因你而起,我本是一番好意,谁料竟落到这般田地,你说该当如何?”
虞周并未答话,施了个礼,查看起项夫人怀中的小孩儿来,项夫人只觉荒谬,一个七八岁的娃娃,会看些什么,可大家都静等着,也不好发作,只得随他。
拿手试了试,看来孩子有些发烧,据说是吐过的,可虞周从没干过医生的活儿,拿后世的一些生活常识显摆一下还难不倒,一个发烧呕吐的孩子谁说得清到底什么毛病?等掀开小孩前臂的衣袖,再一看她颈部,虞周的瞳仁索的如针尖一般,连忙后退数步。
项梁是见识过虞周给曹老汉治伤的,还以为他心有乾坤,这番查看已经有了定计,只是见到虞周的反应顿时惶然失色,起身颤声问道:“为何如此惊慌?!”
一时间厅里的气氛凝重起来,项籍更是满脸焦急:“小周,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来了?!”
虞周满脸苦涩,小项然的四肢颈部隐隐分布着零散红疹,这样的症状,像极了天花!老天爷啊,在这个年月里,这可是大规模传染的绝症!
天花的赫赫凶名可是曾经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罗马帝国曾经因它一落千丈,美洲的土著更是差点种族灭亡,十八世纪的时候,它更是夺去了欧洲一点五亿的性命!
虞周沮丧的抱了抱拳,刚要说话,一拍脑袋:我傻了啊,天花原名虏疮,名字就起源于伏波将军马援南征之时带回的俘虏,这才什么年月,怎么会有那玩意,要真是天花,项府上下还不得死绝了?
恍然大悟之后,又对项夫人说道:“得罪!”掀开小孩身上的衣服查看起来,项夫人刚要说话,就被项梁以眼色止住。看到孩子的身上之后,项夫人忍不住惊呼!只见小孩的胸背之处密密麻麻布满了红疹!
虞周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天花,那是以从四肢和头脸往身上蔓延的,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脚上星星可数,身上密密麻麻。
又想了想现在的季节,虞周长呼一口道:“只是些寻常的痘疮,春季小儿多发的病症,想来女公子本就身弱,所以来势凶了一些。”
项梁听后也是长出一口气,缓缓坐了回去:“痘疮?”
“对,又叫水痘,不过这病症会传染,发过一次便终生不再得,所以,需要一间独立的房屋,由发过此病之人照料,不得见风,饮食清淡最最重要的是,保持患处清洁。”虞周又给成世上眼药呢,他可不是个心胸宽广之辈。
项夫人明显信不过他:“小小孩童信口雌黄,你说是便是么,怪我粗心大意,然儿满身的病状竟然毫无察觉,况且她高热不退,这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