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两人的年纪,算不上平辈,但项梁毕竟出身贵族,项梁喊一声老哥已是给足了颜面。百姓人家也没有与贵族攀辈分的心思,曹皮匠也不在意。
“那如何劳顿项家主亲自来一趟……”
“哈哈哈,实在是酒水美味,心痒难耐,听闻老哥打算用这酒水疗伤?”
曹老汉拖拖伤腿,又是一阵龇牙咧嘴:“有劳项家主记挂,之前曾经应下族中娃儿,许他尽下一份心意,谁知他想了这么个法子,空耗府上诸多酒水。”
项梁转头看向虞周:“便是这个娃儿?”
虞周上前作揖:“回项叔父,正是小子虞周的法子。”
“法子倒是新颖,我且不问是否有效,只是你如何得知如此酿酒之法?”
“懵懂之间忽然顿悟。”
见虞周答的模糊,项梁也不好细问,只哈哈长笑道:“那我项家也沾了你顿悟之福了,刚才你给长辈用的,可是这酒水?”
“回项叔父,不是,酒水尚未酿成,盆中盛放的,只是些淡盐水,淡盐水清洗伤口,可防伤情恶化。”
虽然只是几句言语,这会儿项梁已经眼中异彩连连了,谁家百姓能调教出这等孩童?见到贵族不失礼、不胆怯,即便是贵族中,同龄的小儿也没几个能答得如此有条不紊。
摆了摆手:“不必拘礼,为何说酒水尚未酿成?”
虞周心里早就暗暗忐忑了,生怕项梁问起盐水洗伤口这法子哪儿来的,总不能再顿悟吧,你什么妖孽托生的,没事就顿悟,可他真没想好怎么才能说清,还好项梁更关心酒水这边,也是,耗尽了项府的酒窖,总得问个明白。
走近几步,虞周答道:“项叔父且看,这法子叫做蒸酿,一蒸之后,酒水口味浓郁,最适饮用,二蒸过后,入口酷烈难当,酒中燥气厚重,多饮伤身。”
“如果三蒸三酿过后,便是铜铁一般的肠胃,饮之也如同刀割一般,如此,才是疗伤的妙药,又因酒是粮食中的精华,便可称之为酒精了。”
“哈哈哈,等你酿好,我便来尝尝这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