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尴尬的摆弄着手里的四不像:“小子不知好歹,擅自拿用两张羊皮,天寒露重,给妹子缝制个睡袋用。”
曹皮匠不在意的挥挥手,咧着嘴:“咋感觉那天的两巴掌把你扇傻了呢,跟曹爷爷也不亲近了,穷讲究。”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那四不像端详起来。
一句话说的虞周不好意思起来,也就不再拿捏在意起来,顺杆儿开口道:“曹爷爷,不是不亲近,还不是因为跟大江哥论辈尴尬的么。”
曹老头不耐烦的说:“各论各的呗,你还想让我养了十几年的娃变成孙子不成?虞娃儿,你咋想的,咋打算把你妹子装进这荷囊了,啧啧啧,这么丑的针脚,若在军中制甲是要挨军棍的。”
虞周听得羞愤难当:“军中总不能要六七岁的皮匠吧?!”
曹皮匠斜瞥着虞周:“你当军中没有么,大军压城,妇女尚且自成一军,你这么大的娃儿就得帮着准备些小物事,真丑!”
听了这话,刚刚还忐忑不已的虞周一个劲的后悔少糟蹋了曹皮匠家的羊皮。身后大车上,皮毛之间探出的几个脑袋更是哄笑起来:“曹伯,行军法,脱了打小周屁股蛋。”
曹皮匠正伸手摸着那四不像的里面,听得几个少年起哄,没好气的说:“都皮痒了不是,再胡闹,把你们缝上嘴,统统缝进皮子里。”然后扭头跟虞周说:“这荷囊我一会给你拿来,我家还没出过这么丑的皮子,砸招牌啊。”说着溜达走了。
虽然手艺被曹老汉充分鄙视了,但是有人帮着做总是好的。闲下来的虞周正打算凑个伙,一扭头就被车上几个少年吓了一跳。偌大的一车皮料里只探出几个脑袋,火光映照之下,眼里都跟冒着鬼火似的,大晚上的格外渗人。
虞周扭头跟大江说:“大江哥,你看这一车,要是再口鼻流血,活脱脱跟被人缴获了的军功似的。”
大江还没反应过来,脑子最快的栾布哇呀呀就不干了,那边季布倒是一笑:“虞小弟还真是不吃亏,才说让曹伯打他屁股,他反嘴就损我们,得亏他还没长大,不然那屈庆落在他手,绝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