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面露惊讶之色:“是的,先生。”
“习惯使然,希望没有冒犯到你,”泽维尔说,“不过这可不是个吉利的绰号。”
“天主保佑我们,”路易笑着摇摇头,让开门的位置,“我在楼下等您。”
房间是很普通的双人间,能看出在他们来之前被打扫过,空气中有一股久置空房的灰尘气味。以撒把行李箱推到床尾,泽维尔打开窗户,从这里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庭院。
以撒说:“要是我没理解错,你接着要去祈祷?”
泽维尔点点头。
“那我呢?”以撒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不觉得让一个恶魔……”
无论如何,泽维尔和以撒还是跟着路易往礼拜堂去了。
从楼上下来,穿过长廊,可以看见庭院里一些修士正在劳作,据说北面的耕地上还有很多修士从事耕种,修道院基本能自给自足。
礼拜堂和其它建筑一样,修缮得很完满,彩窗色彩艳丽,上面绘有殉道者的形象;过道两侧的圣母雕像神情平静而慈悲,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微笑,又仿佛就要落下泪来。泽维尔之前没少做过礼拜,但就算是那些受捐颇丰的教堂里也未必能见到如此精美鲜活的作品。
他们来得较晚,大部分修士已经落座,泽维尔也领着以撒坐在角落。泽维尔祈祷的时候,以撒依样画葫芦,眼睛却盯着不远处两只苍蝇,跟着它们飞行的轨迹转来转去 还好因为位置不起眼,没人注意到这个像士兵似的无礼家伙眼睛正滴溜乱转、当众开起了小差。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
“……”
修士们一天劳作6-8个小时,而用于祈祷诵经的时间也有4小时左右,众人虔诚的模样让人望见就心生平静。
事实上,这所修道院里四处都洋溢着平静安定的氛围,完全没有被数年间偶然发生的几起命案打乱节奏。然而,上帝的牧群中间,并非每个都是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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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过后终于进入正题,泽维尔和以撒坐在一侧,院长坐在对面一侧,三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其中以撒是因为受到嘱咐,尽可能地摆出警觉如猎犬的、不好招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