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谈话声偶尔会传上来,泽维尔无疑是话题的中心。
“你现在还总是睡不好吗,泽维尔先生?”
“噢,是的。上次说的药虽然好用,但容易误事……”
“对呀。要我说,失眠光靠吃药怎么行呢?”
“也许一位温柔的泽维尔夫人可以治病。”
“没事,没事,别太担心。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无论打不打仗都睡不好觉了,这是最 最微不足道的困扰。”
一阵笑声。
咚咚。过了一会儿,又响起敲门的声音。
以撒以为是黛西,只说:“请进!”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是泽维尔。他把装了白葡萄酒、烤鱼和面包的餐盘放在茶几上,没有立刻退出去,只是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以撒局促地问。
“噢,我就是想,”泽维尔走过来,替以撒松了松领带,解开一颗衬衫扣子,“这样可能会舒服一些。”
以撒在原地愣住了。泽维尔又一阵欲言又止,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然后说:“你要知道,我是学外科的。”
“……嗯?”
“所以我不一定总是能搞懂你是怎么想的,有些事你得自己告诉我。”
以撒沉默了两秒,在泽维尔转身离开之前,用尾巴在他手腕上圈了一下。
泽维尔脚步一顿,说:“其实你可以考虑以后叫我兰登。”然后轻轻掩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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