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心虚的人也变成了她。</p>

“咳咳。”</p>

姜羲尴尬地咳了两声，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p>

“那个，你之前应该得到了我的‘死讯’，没错，那个消息是骗人的，主要是为了对付长生教。我也计划过，有天会把真相告诉你们的……”</p>

不知为何，那个“你们”听在楚稷耳里，分外的尖锐。</p>

为何要有“们”？为何不能只是“你”？</p>

话至嘴边，楚稷却是说不出口。</p>

“你活着便好。”他匆匆说完，便抬眸紧盯着姜羲，“你……是女子？”</p>

姜羲耸耸肩：“如你所见。”</p>

姜羲以为，比起生死之事，欺瞒性别该是小事，楚稷不会在意才对。</p>

谁想到楚稷接下来纠结的都是她女儿身的事情。</p>

两人扯着扯着，话题偏远，正堂里严肃的气氛也陡然转变，其他人开始无聊到目光飘忽，懒得去看一对好友之间的斗嘴。</p>

“……行了行了！你够了啊！”姜羲不满地嚷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是幽冥太子的事情不也瞒着我吗？”</p>

楚稷说不出反驳的话。</p>

罢了罢了，反正两人都有互相欺瞒的行为，到头来还是算扯平了吧！</p>

总算达成共识的姜羲，回过头来想想，又仿佛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p>

“你……”姜羲正要把质疑问出口，就觉察到楚稷似乎哪里不对劲，“你怎么了？难道哪里不舒服？”</p>

不对啊，她刚才为楚稷把过脉。</p>

虽然有些郁结于心，但是随着那口淤血喷出，心结自然舒畅缓解，一切应该往好的方面转变才是。</p>

为什么……楚稷看上去状况那么糟糕？</p>

他仿佛身处冰天雪地，寒风带走他皮肤的所有温度以及血色，令他宛若冰雕琢而成的眉眼似雪。</p>

好看是好看，但是总觉得哪里透着些违和。</p>

姜羲心念微动，迅速靠近楚稷，探手朝他脸上摸去。</p>

楚稷的反应动作明显变得迟缓，根本来不及挡住姜羲，就眼睁睁地看着姜羲摸到他人皮面具的边角，用力一扯，便将那张面具撕掉，露出本来真容。</p>

压得山河失色的无双容光，在此刻暴露无遗，同时他的不正常，也彻底展现在姜羲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