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娆喜笑颜开,对于宫外的风光开始期待。
这三天需得准备出宫的衣装、钗环、用物,过得甚是忙碌,耳边也总是不得清静。
传言陈家那位贵女将楚王缠的紧紧的,可把端康公主和柏杨公气坏了,险些要动家法,被陈相拦住了,有当丞相的哥哥护着,陈吟初越发没有节制,就差没到楚王府门前劈个小屋日夜守着了。
诸如这般,三日后天光微亮,薄曦未散,江璃悄悄带了宁娆乘舆辇到宫门,准备换马车。
没办法,南莹婉一心要跟着去,盯得紧,想要将她甩开唯有跟做贼似的悄悄出门。
两人乍一下舆辇,早已换了便服的崔阮浩召令宫门值官大开庆武门。
厚重斑驳的两扇宫门缓缓推开,宫外的朝景由一线之光也渐渐变得明晰。
外面站着两个人,眼巴巴地盯着宫门。
南莹婉和江偃。
江璃和宁娆彻底愣住了,还没回过神,那两人已跑了进来。
南莹婉抓着江璃的胳膊,泪眼婆娑:“表哥,我甚是想念父亲,也想去祭奠上香,为何你要走却不肯带我?”
江偃抓着江璃的另一只胳膊,哀戚涟涟:“皇兄,那吟初表妹快把我逼死了,出门我现在都不敢走正门了,你行行好,带着我一块儿去。父皇已经走了,长兄如父,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可真没活路了!!”
江璃和宁娆对视一眼,默默的,缓缓的,垂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
蔓草斜熏,和风如煦。
江璃和宁娆同乘一辆马车,后面还跟了一辆……
不时悬起车幔,总能听见后面喋喋不休的争吵声飘过来,车壁被砸的哐当哐当响,那两人好像随时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一样。
江璃放下车幔,转回身,不住地叹气……这算怎么回事?!他招谁惹谁了?!
可宁娆似乎没受此影响。
她乖乖地缩在马车角落里,怀里抱着雪球儿,脸上挂着温恬的笑意,捏着雪球儿小小的肉垫爪,逗一逗它,再将糕饼掰碎了喂给它。
因是微服,她换下了祎衣,只穿了一件寻常的鹅黄襦裙,发髻高挽,簪一根银钗,自发间飘下一根与襦裙同色的发带,清雅疏淡的颜色,望过去如一只精心雕琢的瓷娃娃。
看得江璃心里有些发痒。
忍了一会儿,他往宁娆身边挪了挪,将手搁在她的腿上,平铺开,轻轻地揉她的腿。
宁娆正忙着喂雪球儿,顾不上他,随意把他的手拿开。
江璃瘪了瘪嘴,退回来。
只安生了一小会儿,江璃又悄悄地挪了过来,环过宁娆,将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揉捏慢搓,以暧昧的,轻缓的节奏。
宁娆被他扰的不耐烦,一手托着雪球儿,一手掰起他的胳膊一扭推了出去,气道:“你有完没完,没看我忙着呢!”
江璃保持着胳膊被反扭的僵硬的姿势,瞪大了眼睛看宁娆。
宁娆也愣了,她烦躁时没注意控制力道,刚才反扭江璃的胳膊时候,分明听到了一声“咯嚓”类似于胳膊脱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