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的意思是,中也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百年乃至千年之后,有足够的时间团聚。”春晓笑着说。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人设还挺足,越来越没边儿了。
森鸥外终于没什么耐心了,决定露出一丁半点儿的爪牙,他放下刀叉,双手交叉,两眼直视对面。
“既然二位急着要去周游,我也就表明一下港黑的态度吧,”森鸥外道,“无论二位需要什么,都不妨提出来,一旦达成长期合作,会比你们如今做的事情要更有价值些。”
所以,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来骗我的,我既往不咎,你们最好能听明白点人话,乖乖合作!
月夜见尊没有理睬森鸥外放话,他眼睛轻轻一颤,看向了他们所在圆桌的隔壁。
与他们所坐的圆桌仅仅隔了一堵花木缠枝绕成的墙壁,朦胧青翠之间,素雅的花枝绽放的间隙里,一个青衣的人影举着一杆红色的烟枪,歪歪斜斜的躺倒在隔壁沙发上,悠然的吞吐着芬芳的青烟。
“奴良君?”春晓试探着问。
夜陆生抬起下颚,看向坐在隔壁的几人,露出他特有的笑容:“哦呀哦呀,被发现了。”
“奴良君?”森鸥外看向了这位与他在谈判桌上看见的完全不同的“奴良君”,不过昨晚他也在广场见过这位,下意识就把他当做了奴良组武斗派的一人。“什么时候来的?”
“喂,这间餐厅,港黑包了,随意进来,是要付出代价的!”中原中也道。
“我是老板,当然要看看客人们对餐厅的评价。”昼陆生顶着夜陆生的壳子说。
他化作一阵如水墨般的黑烟,穿过了花篱墙壁,坐在了春晓旁边。
“晴明君?”昼陆生继续维持着夜陆生的样子,微笑着问。
春晓感觉他正站在一个危险的天平上,承认了他要面对奴良组的怒火;不承认他就要面对月夜见尊的怀疑。
这一迟疑,陆生就明白了,他长叹了口气,道:“你骗得我好苦。”
“我实在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我们有过几面之缘,并不存在欺骗一说吧?”春晓含糊的说。
陆生苦苦回想了他少有的几次与春晓见面,叹了口气:“确实,我从没问过你是谁。”
森鸥外略有些直眼:怎么,这团伙之前还骗过奴良组?果然是神秘侧的骗子!不过是长得像安倍晴明罢了。太宰治在镭钵街就说过他不是晴明,而他也对太宰治承认了,现在老调重弹来骗自己。古人说妖鬼多欺于人,诚不欺我!
陆生将烟杆在烟灰缸上磕了磕,问:“你不是只
剩下灵体了吗?”
得,奴良组这边马甲扒不掉了,就稳住月夜见尊吧。
但还是要留条路,有些东西真的不能认!
“你是指鵺吗?”春晓觉得他可以试着误导一下奴良陆生,比如假装自己不是鵺,而是晴明。
奴良陆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执烟杆的手陡然暴起,向春晓双目之间刺去。
锵一声,奴良陆生的烟杆被鹤丸国永用餐刀架住了。
“你还想说什么谎话?”陆生目光犀利的问。
得,果然是骗子,这不,翻车了吧?森鸥外感觉他的期待都喂了狗,顿时有些唾弃期待奇迹的自己。
春晓却有些惊心,奴良君这反应不对啊,最起码,他应该怀疑一下啊,可是他这反应却像是······他见过晴明!
高天原上的安倍晴明失踪了,几乎所有的神明和妖鬼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可是奴良陆生却见过他!
安倍晴明离开高天原果然是为了“鵺”!
他们都已经知道鵺脱离封印了,并且在寻找他!
春晓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最大的危机,同时也是最有希望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