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圆桌上,港黑还在状况外,月夜见尊同样一知半解,奴良陆生是离题千里以至于得出的答案南辕北辙。
唯一知道所有真相的春晓,感觉自己坐在了火炉上,烤的人腚疼。
但这是他目前看到过的,最大的机会。
把血符给陆生,晴明会通过血符知道自己的存在,然后他们会怎么做?是杀了鵺救自己,还是杀了自己以防鵺复活?
生与死的机会,一半一半。
春晓看着近在咫尺的烟杆,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赌这一把,他现在是拖家带口的人,他死了,鹤丸他们就只能回本丸了,姑获鸟也只能带着椒图他们去流浪了,这可不行。
春晓于是决定换个方法,他伸手按下烟杆和餐刀,目光直视奴良陆生:“我必须这么说。”
他目光诚恳,言语带着令人不由得深入探讨的感情,仿佛那几个字背后内容深厚如冰川表情包。
奴良陆生······果然想歪了!
夜雀偷走了鵺的灵体,但她绝对没有给与鵺一具肉身的能力,所以,眼前这个人后面一定还站着别人。
这具身体也许有点问题,导致鵺也必须听令于······等等,说不通,夜雀不会把鵺交给对他有敌意的人,鵺心高气傲,也绝不是能受委屈的人,很难想象他们受制于人。
因为别的原因?
奴良陆生看向了月夜见尊,总不至于真的是这位?失踪千年,第一次出现就为了鵺?
不,再想一想······北山春晓这家伙似乎非常擅长骗人······可恶,鵺怎么会擅长骗人?那家伙只会直来直往,连山本五郎左卫门都能骗得他团团转······这个北山春晓越来越不像他了啊!
每次仿佛可以认定,都被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否定了。
这次他说的,会是真话吗?
奴良陆生森森的怀疑起来。
陆生收回烟杆,看向了森鸥外:“两位在聊什么?”
春晓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再聊中也君的父亲的事儿。”森鸥外决定不表态,而仅仅把事情的情况说一下,“这位月君自称是中也君的父亲,这事情比较罕见,
我们想好好聊聊。”
“父······亲?”陆生楞了一下,看向了月夜见尊。
月夜见尊对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妖怪组织完全没有印象,他所知道的只有酒吞、茨木、九尾狐等在平安时代就可与神明比肩的大妖。
“能知道您的名讳吗?”陆生谨慎的问。
月夜见尊仅用视线的余光扫过了这个在他看来年轻的犹如刚出壳的雏鸟一样的小妖怪,未发一言。
春晓低头喝了口白水道:“那是月夜见尊。”
陆生瞳孔猛然一缩,他是真的吗?
森鸥外决定加上一把火:“我并不明白神秘侧的事情,但既然他和中也君之间有让人无法理解的联系,可能性应该比较高吧,至少比以前那些骗子可能性高一点。”
“以前有人冒充过中也的父亲?”月夜见尊终于开了尊口。
“很多,从中也在港黑崭露头角之后,总有些敌人会炮制出各种乏味的家庭剧想在港黑上演。”森鸥外说,“最开始中也君还有些期待,但后来,也就放弃了。”
月夜见尊想了想,估计是出于对儿子的心疼吧,他屈尊伸出手捧出了一把星辰掬在手心运转。
这对森鸥外和中原中也宛如对牛弹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对奴良陆生而言就完全不是那样了。
果然是那位月夜贵子。
“失礼了。”奴良陆生向月夜见尊行礼之后,宛如一阵风消失在了圆桌前。
稳了!
森鸥外和北山春晓同时松了口气。
森鸥外狂喜:港黑有了对话的实力了!
北山春晓同样狂喜:大腿抱对了!
森鸥外欢喜之余,对春晓和月夜见尊也和蔼了很多:不管这两位是不是真货,但绝对有货!
森鸥外决定给他们一点甜头,顺便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