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祺被她绕晕,迷茫道:“好像……嗯……有道理。”
阿芬笑道:“什么叫有道理,我可是为你着想。说真的,宝祺,你不会想着靠陪酒过一辈子吧?吊着那条水鱼,人家看得到吃不到,没准过几天就甩你啦!再怎样都该有几个熟客,才不至于次次都没人点啊。”
“当然不是……我……等我赚够了钱……”
“但……那……可是高利贷呀。”
马夫手下的女人,一部分是失足被骗而无法抽身,另一部分则是因债务过重“自愿”入行。陈宝祺是被丈夫送来赚钱,阿芬则是由父母卖出抵债,虽然想着要努力赚钱换取自由,但一天拿到的钱甚至不如翻滚的利息多。因此,谈及基本没有可能还清的高利贷,两人都是一阵叹息。
阿芬苦笑了一下,随即转了话题,轻松道:“哈,不管那些烦心事了。今天来就是让她旺一旺你,快走吧!”
说完,她便拉着人向对方的摊位跑去。
虽然很早就知道有这类职业,但陈宝祺从来没想着求问过,更不要说花钱找人做法。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相传很灵验的“玉兰姨”——一个明显上了年纪的妇人,衣衫是鲜亮的洋红色,脖颈和双手都佩戴着金饰,看上去家境比自己殷实很多。
阿芬已经熟门熟路地掏出钞票递过去,指了指陈宝祺,道:“玉兰姨,麻烦你替我朋友看看。”
妇人笑眯眯地接过钱,示意陈宝祺坐在桌前那张塑料椅上。她抬眼细细打量着他的面容,问过生辰八字,随后掐算片刻,神色不善地挑起了细长的眉。
“怎么,是犯小人?”
阿芬知道陈宝祺有一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客人,但并不清楚他“无人问津”是谁的安排,只想着对方容貌身材都算不错却没有生意,大抵是命格不好的缘故。见玉兰姨的表情,她更笃定了些,对陈宝祺道:“看,我说什么,你生意不好肯定有原因……花钱消灾,让玉兰姨帮个忙就没事的。”
此时,玉兰姨先前拿钞票的笑容已经全部消失,她没有搭理阿芬的话,反而直直盯着陈宝祺,道:“你不像……我见过的那些女人。”
陈宝祺闻言瞠目结舌,更在惊愕之下,不自觉地双手颤抖。
这是他一直不敢为旁人所知的秘密。
不明内情的阿芬却大笑起来,对玉兰姨道:“哈哈哈……玉兰姨,你看那对波简直大如西瓜,如果这都不算女人,我都是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