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沐言正在院中与谢寒松品茶,往苏老爷子房中送完果品的小燕带来消息:“小姐小姐,出事了!大夫人被禁足了,还没收了全部财政大权!”
这么快?苏沐言诧异地挑起眉,看来这婉儿果真不是善茬,做事还挺利索的啊。
“罪名是什么?”
“欺压下人,嚣张蛮横!”小燕说,“据说她纯粹为了泄愤,就把馨兰居的一个丫鬟打到半死不活,人家闹到了苏老爷子那里,老爷子气得不轻,苏常老爷趁势夺了她的财政大权。”
好啊,这个婉儿夫人还会和苏常打配合,真是十分上道。苏沐言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也特意在心里暗暗记住,此人深藏不露,绝非善类,以后要多加防备。
她想和小燕分享一下昨天婉儿夫人来访的事,然而碍于谢寒松在场,不好开口,贸然离席又太无礼,只能憋着。
身在自己的院内,还要如此憋屈,实在不爽,于是她直接向问题根源出击:“对了,一直忘了问,如今殿下在苏府暂住,是为了让老爷子替殿下疗伤吗?”
“是。”谢寒松从善如流。
然而这几日谢寒松只在净宽苑和沐言居晃来晃去,也没见他去领药啊?苏沐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边防战事最近不是很吃紧啊。”
言下之意,就是殿下你最近很闲啊。
此时,跟在两人背后的侍卫陈南又是一身冷汗:莫说平民不过问军事,放眼望去,整个东上敢用这种语气跟文雍王殿下说话的人,也算是屈指可数了。
然而谢寒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点紧张:“嗯——其实除了调理身体之外,我留在此处,还有个原因。”
苏沐言好奇地望向他,没有说话,那双明亮的凤眸已经替她问出了问题。
“那日我有幸得见姑娘诗集,心中大为叹服,原想留下来向姑娘讨教一番。”该说谢寒松不愧是历练多年,瞎话张口就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