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米兄老实招了,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他,先送进牢里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待我禀报了上头再说!”
当下却是拿了口供便往外走,只出了诏狱却是先回了自己那公廨里,如今他做了试百户,倒是又腾一个院子给他,里头有正堂又有偏房,偏房里安置了床榻,以便这一干人等办差时,忙得日夜颠倒了,也好有个歇脚的地方!
卫武进去了自己的屋子,再细看了看口供,取了一张空白的纸页过来,倒水研墨提笔正要写,却是又放了下去,抱胸眯着眼儿细想了一阵,将那白纸给揉了,扔到一旁,起身带了那一份供词径直去寻霍逊了。
霍逊看了供词眉头一皱,
“这米忠南分明就是有人指使……南昌府……”
想了想道,
“这事儿只怕还要着落到南昌府去……”
卫武也应道,
“卑职也觉此事怕还是要追查到南昌府去才成!”
霍逊沉思片刻道,
“这名单上的人且暂时不用动,只派人秘密监视便是,南昌府那边……卫武你亲自带人走一趟!”
卫武忙拱手,
“是,卑职领命!”
霍逊想了想又道,
“此去南昌府路途遥远,还是多带些人手,另外本官再派一人为你帮手……”
“不知大人派何人与卑职同行?”
霍逊应道,
“不急,且先预备几日,待之后本官自会告之你的!”
“是!”
卫武见过霍逊之后又去了诏狱,将事儿交待一番之后便离了衙门,先去见了韩绮,
“三小姐倒是果真有先见之明,竟好似料到了徐家有事儿一般……”
卫武见着韩绮如是说,韩绮听得神色一凝,
“我不过就是以防万一罢了,难道……难道徐家当真行了不轨之事?”
卫武摆手道,
“徐家倒是无甚大事,只……志茂兄嘛,却是惹上了些麻烦……”
接着将那事儿一讲,韩绮听是秀眉紧皱,心中暗道,
“如今也不是太祖、太宗时了,若只是旁人开个茶社,被人用做聚众密谋之地,事儿发了至多拿进衙门里问明原由,打顿板子便罢了,但大姐夫乃是读书人,出了这样的事儿,学监是要过问的,若是遇上那古板严苛的,只怕连国子监也呆不得了!”
想到这处却是心忧不已,问卫武道,
“你……你可有法子让大姐夫不受牵连?”
卫武搂了她肩头,笑眯眯道,
“三小姐不必担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必是不会让你那大姐夫受牵连的……”
韩绮心知他平日里虽常常不正经,但大事之上却是十分令人信赖的,他即是肯这样说,必然也是心里有计较的,这厢稍稍放下心来,却又担心卫武道,
“这事儿即是捅到了上头,你又如何遮掩?断不能让你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