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敢说自己无辜么?”
米忠南犹自嘴硬道,
“这……这不过是一封家信罢了,有何不妥……”
“家信!”
卫武嘿嘿一笑将那译好的一封信又给他看,
“这个……你还敢说是家信么?”
米忠南脸色数变,半晌咬牙道,
“就是一封家信!”
卫武闻言一敛脸上的笑容,
“看来米兄是想将我们锦衣卫十八道大菜全数尝过了才会说老实话了!”
当下一挥手再不同他多言,又有人过来,将米忠南双手反背,手腕处用麻绳紧紧靳住,十个手指头反向伸了出来,便从墙上又取了拶子一套,一个个的套入了米忠南的十指之中……
不多时刑室之中又响起了惨叫声……
如此这般米忠南一介文弱书生,如何挺得过锦衣卫的刑法,却是手指头拶过一回,终还是爱惜自家读书人的前程,舍不得十根手指头受伤,惨嚎着道,
“我招了!我招了!”
卫武很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墙上挂满的刑具,
“米兄,读书人不是一身傲骨,有浩然正气么,怎得就这么招了!”
实际上那米忠南就是个没有骨气的读书人!
他倒真是国子监里的读书的贡生,只到这京师来一为读书,二最要紧的便是收了银子办事,却是有两桩事儿要办,一是花银子结交那些对朝局不满的读书人又或是大大小小的官员,另一桩事便是散布谣言,四处言及当今新上任的天子,乃是个自小顽劣不堪,放浪无骸,无德无行之人,实在不假老朱家的后代,也不知从哪儿抱回来的……诸如此类的流言!
卫武追问道,
“给你银子,让你办事之人是何人?”
米忠南道,
“是……是我在南昌府时的同窗,名唤做陆子玉!”
“陆子玉现在何处?”
米忠南应道,
“应是还在南昌府中,我每月将如何用银两拉拢人的情形告之于他,他便给我汇银子过来,又用密信提点我应当如何行事,哪些人是要刻意接近的,哪些人又是要留心的……”
“似你们这样的人,在京师还有多少?”
米忠南摇头道,
“我并不知晓,只……只不过……想来应还是有些的……”
卫武这厢又将前头问过的问题再三询问过几遍之后,确定那米忠南并无隐瞒,这才冷冷道,
“将你在京师中花银子拉拢之人一一讲出来……”
一面听那米忠南述说,一面提笔记了下来,却是听到“徐志茂”三字时,眉头一跳心中暗道,
“真是奇了怪了!三小姐莫非是会算命不成,怎得就会觉出徐家会有此劫?”
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不显,若无其事的将人名一一记录下来,之后又让米忠南复述了三遍,这才算是完成了口供。
卫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对下头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