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宵从假山后出来,大家纷纷侧目,可奇怪的是这人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心情好了许多,也不知道这个林二姑娘多大的能耐,只是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又从这个能耐,转移到了另一个能耐上。
双手同书,还是最难的凌鹤体,这样的人,陈朝开国以来也没有几个。
不过这些议论,假山后的林照是听不见的,她只是算着时辰,到底还有多久才能散席,好回去蒹葭阁休息。
春分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不过这嘴刚张开就瞧见一人,立刻挡在林照的身前,谨慎的说道:“姑娘。”
林照抬眼,也是暗惊,是陈望!
他着一身青色宽袖长袍,俊逸非凡,是从假山对面的月门过来的,方才的事他也听到了,这会儿看着林照,又看了看她的手,心里萌生喜爱。
但林照却如临大敌。
男席不在这边。
这人又和自己一同出现在假山后头,林照抬脚就想走,却又猛地停住,万万不可,陈望若是和自己一起走出来,便是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只得强压下怒火,问道:“这边是女席,公子怕是喝醉了酒,走错了吧。”
陈望往前走了一步,笑称自己何曾喝酒:“不信二姑娘闻闻。”
“陈公子自重。”
林照别过头去,她不想看到这人,最好永远消失。
陈望挑眉,心里有些不痛快林照对自己的敌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璧来,看着面前瞪着眼睛的春分,递过去:“给你主子的。”
春分胖墩墩的身子倒是将身后的林照遮盖结实,也不接,冷脸道:“凭你什么好东西,我们二姑娘都有,才不要你这劳什子。”
“这是辽国弄来的玉璧,原是一对。”
陈望摊手,那玉璧果然是左右各一半,中间的镂空雕花十分精细,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直说道:“这东西不是光给二姑娘的,还有长宜姑娘的一半,你家主子若是不收的话,那我便去给长宜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