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年画当然是没有贴成,后天才是大年初一,谭素带着小环扭头就走了,也不告诉他去哪。宁子漠没忍住,让齐秉派了人去偷偷跟着她们,回来的人说她去了林侯府。
宁子漠当场就气炸了,竟然敢背着他去找他的死对头,他带上齐秉就要去找林高胥算账,让他快点把人交出来。
林高胥淡定得不行,“宁相急什么,等尹姑娘用完饭,再走也不迟。”
一听还要用饭,宁子漠更不同意了,带着齐秉非要往里面钻。一进府就瞧见谭素在院子里玩得可开心了,看到他突然就变了脸色,把小孩藏在自己身后。
莫不是有什么瞒着他?
宁子漠走过去,本来是气势汹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难过,“那小孩是谁?”
谭素用力摇头,就是藏着不让他看,宁子漠也不可能强迫她,可又觉得生气,就站在院子里跟她大眼瞪小眼,最后实在瞪不过,气得他扭头就走。
他走了一路就等着谭素追出来,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出来,气得他心窝子都疼。
“齐秉,走!”
“相爷去哪?”
“去哪都行,就是不回去!”
齐秉惴惴不安地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小心说道:“相爷,要不跟我去看看剑修好没有?”
上次齐秉的剑断了,送去铸铁行,还不知道接起来没有。宁子漠陪他去看了一下,铸铁的老板说此剑就算接好了,也无法恢复以前的韧性,实在不行就只有重铸。
齐秉难过地拿起他的断剑,有些过往终究是留不住了,“相爷,实在不行就重铸吧。”
宁子漠看他心疼成那样,也不忍心,“你对这把剑有感情,重铸之后就不是同一把剑了,你要想清楚。”
齐秉点点头,“我想清楚了,相府还需要我去守护,我不能像这把断剑一样一蹶不振。”
宁子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齐秉啊,其实相府也没什么需要守护的了,现在府里一穷二白,连个贼都不愿摸进来。”
齐秉有些受伤,“相爷是不需要我了吗?”
“是不需要你手中的剑了。”宁子漠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别重铸了,能接就接吧,反正之后也用不到了,就当给你留个念想。”
他这一番话说得齐秉眼眶湿湿的,他抱着他的断剑,终究是舍不得它被重铸,最后还是交给铸铁老板让他尽量复原此剑。
宁子漠回到府中,谭素就在门口等着他。他冷哼了一声,气消了,算她还有良心。
谭素讨好地笑了笑,然后试探着从身后拉出一个小孩子,他长得明目秀眉,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偏着头看着他,还有些怯生生的。
宁子漠瞬间就认出了他,这不是当年谭素从他府中救走的小宝吗?他当场就黑了脸,厉声道:“好你个谭素!我已经过往不咎了,你还敢带到我面前来,当真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眼看着宁子漠要气炸了,谭素赶紧拉住了他,“别别别,我马上送走……”
谭素本来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看到他如此激动,赶紧让小环把小宝给送回去。
有些事情急不得,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