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缓缓笑了,表面上顺从他的心意,内心却在滴血,"相爷说什么呢,在谭素心里,相爷才是最重要的人,无论是锦江白还是荣华富贵,都比不过相爷......"
这话便是假的,宁子漠听着也舒服。他冷哼了一声,伸手将她湿漉漉的身体从池中捞了起来,"去把衣服换了。"
谭素冷得发抖,抱紧自己的身体,惴惴不安地去换衣服。他这是不追究了吗?
隔着屏风,谭素心生慌乱,怎么也穿不好衣服,刚穿了一件宁子漠就走了进来,扯着她的衣领,"行了,就这样。"
他已经穿戴整齐,拿了旁边的毯子把谭素裹住,一把抱了起来。谭素在他怀里惶恐不安,从他面上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幸而一路上什么也没发生,他把自己送回了房间休息。
宁子漠什么也没说,将她放下便走了,那冷漠的背影让谭素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躺在床上心如乱麻。
谭素一夜未眠,宁子漠也在书房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晌午齐秉拿来了口供,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坐了一夜。
外头的毒日头正盛,洒在窗台上,再过一会儿就会照进书房。宁子漠有些恍惚,又想起第一次见谭素的场景,也是这样的毒日头,看向齐秉的眼神都有些模糊不清。
齐秉审讯了一半,严以兆扛不住死了,他连忙拿着口供,来到书房找宁子漠,"相爷,严以兆没抗过去,这是他的口供,该说的都说了。"
宁子漠随手翻了翻口供,有些确实是他正需要的东西,难得夸奖,"做得不错,齐秉。"
"严以兆胆子小,没费多大功夫。"齐秉说完,忍不住说了一句:"可胆子也太小了,剥到一半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
宁子漠难得一笑,倒也不觉得意外,"剥了多少,能用吗。"
"做个灯笼不成问题。"
"嗯,你去办吧。"宁子漠的神情随意至极,好像这并非什么大事,"做好直接给楼穹送去,就说是我送的大礼。"
"那这口供呢?"
"给刑部送去,尸体也送去,让他处理得干净点。"
"属下明白。"齐秉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