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应潮流,如何自处?
不丢失本心,如何立足?
首先得是国,然后才是她,她要想除清大聂的乌烟瘴气,首先就得做别人。
然后才能做她自己。
锦江白盯着她流血的手背,终究不忍心,忍不住道了一句:"有空关心别人,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谭素木讷地摇了摇头,目光涟漪,"我这伤口,世间无药能医。"
"我房中就有药箱,你若不介意,可以拿回去包扎一番。"
"好......"谭素松开手,又望着他手中的账本,"江白,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最后那盘棋?请你不要忘记。"
锦江白默了一会,"不会忘记。"
他转身进屋,过了一会儿出门塞了药箱给谭素,嘱咐道:"让丫鬟给你包吧,你一个人弄不好。"
"丫鬟都走了。"
锦江白左看右看,发觉没人便抓住她的手,拽着她到石桌旁。他打开药箱,拿了止血药给她撒上,再用绷带仔细包裹好。
谭素又想起儿时两小无猜,无论是谁受伤了,另一个都会百般照顾。一日如此,十年如此,自己在对方心中早就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她忍不住鼻子发红,却又不敢真的哭出来,只能像曾经那边唤他的名字,"江白。"
"我在。"他想都没想,自然而然地回答了她。
谭素希望这种互帮互助的亲情,十年如一日,百年如一日,永远都不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