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不准你去!”他大吼着扑过去,用力抱紧身前摇摇欲坠的男人:“别走……”他的声音带着哭音,像是被离弃的孩子终于等来亲人。
拍手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怀里的人身体一抖,挣脱开。甘想眯着眼睛看着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笑声轻蔑,田天被拽回去。低笑的男人低头,在田天耳边用亲密的姿态说:“还真是精彩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哥哥……”
甘想的头炸开,眼前天旋地转,扑通一声醉倒在了地上。
第19章 脆弱谎言
久宁从洗手间回来,年轻人喝得兴高采烈正在猜拳,身旁的座位却空了,他往远处眺望,武铮和执行导演等人已经拿起外套,说笑着正准备离开。
“久宁,我们来玩儿十五、二十。”梅梅在一旁嚷着。久宁坐下,目光落在桌上,几个空酒瓶的间隙中有一个古铜色的打火机,是武铮遗落的。趁没人注意,他伸手握住。打火机虽然是硬冷的材质却带着些温暖,像是刚刚才离开那个男人的掌心。
……
一群年轻人东倒西歪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满天的雪飘洒而下,在路灯暖黄的光束里随风旋舞。
久宁跑到路中间,呼吸凉爽的空气,掏出手机就想给乌鸦打电话。手机屏一亮,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这时候的乌鸦早就做起了美梦。他改拨了甘想的手机,接通后却转入了自动留言。
和同事一一告别,久宁沿着路边慢慢溜达。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可是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希望这时候有一个人能够听听自己在平安夜看到大雪的感觉,告诉他,在没有车开过的寂静路上,下雪是怎样的一种声音。想到这儿,久宁抖了一下,觉得有点肉麻,恰好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连忙招手。
上了车,收音机放着一首老歌,沙哑的女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看着暗夜里匆匆而过的长街,久宁故意打了个哈欠,让涌出的眼泪湿润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对司机说:“师傅,咱们换个劲爆点的歌儿听吧,听这个我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
司机得意地笑说:“没问题,我把珍藏给你听听!”
久宁张大嘴巴又打了个哈欠,突然巨大的摇滚音乐声蹿了出来,冲击着耳膜,让人双眼冒光,毫无倦意。
一路囧着进了家门,耳朵里还残留着嗡嗡震撼的声音。洗漱后上了床,想到明早六点还要跑外景通告,睡不了几个小时了,不由暗暗叫苦,拿过手机调闹钟,屏幕上赫然一个未接电话。久宁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打电话,打开一看,出现的名字是“JK武铮”。
蹭地坐起来,久宁抓着头发看武铮打来的时间,正是出租车上音乐最吵的时候。错过了他的电话,心里居然有一点点懊恼,揣测他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为公,可以联系经纪人和领队没必要直接给自己电话,为私……没什么私人接触的借口啊,难道……久宁看了看自己随意扔在一边的外套,会为了一个打火机半夜打电话吗?
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武铮的手机,响了几声后接通,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还不睡!你们组不是明早六点的外景通告吗?”口气竟然如家长般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