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请太医来看?”
盛长琼的手轻轻撤开,床帘又垂复原样,她的面容窥不见什么端倪。
“回长公主的话,是公主命奴婢们不许请太医来的,说是那些药太苦口了,公主不愿喝……奴婢们也实在没有法子了。”莫女官垂着脑袋答话,话中尽是无奈。
垂着眉目,莫女官看不见前头那荣福长公主是何神情,只没再听见她的声音,四下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白露……”
“是谁在喧哗?”
打破寂静的是床榻上发出的声音,又随着纱帘被半撩而起,盛长宁眼神还有些朦胧溃散,似乎在沉浸在睡眼惺忪中。
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盛长宁的瞳孔陡然缩了一寸,她立即便挣扎着要下床来,“长公主,您怎么来了……”
“不必多礼了。”
盛长琼目光浅淡地看着她,片刻后才又道,“既然生了病,合该好生养着才是。”
“是。”
盛长宁应了一声。
面对盛长琼的态度冷淡,她丝毫没有意外。若换做是她,对着很有可能是杀了自己亲生骨肉的元凶,她也会给不了好脸色的。
眼前的人虚弱又恭顺,盛长琼没再多看她一眼,话毕便转身出了内殿。
盛长宁跟上前去,目送着她走远,心里却丝毫不觉有放松感。
这场骗局,只算是暂且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