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薛岐也是瞪大了眼睛,末了尴尬地笑了笑,问道:“大娘有何贵干?”
“贵干是什么俺不懂,但是这么漂亮的女娃子你怎么就舍得虐待人家,瞧瞧这面上的血哟,你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揍得这娃子。”农夫自个儿也是个做母亲的,自己闺女长得面黄肌瘦哪里有这个女娃子唇红齿白模样,除去那一脸血不说确实是个整齐漂亮的。
薛岐赶忙罢了罢手,“大娘误会了,这是她自己摔的,我可下不了这个手。”
他怕这农妇不信耽误了炼丹的事儿,赶紧三两步跨到裘彩撷跟前从肩膀那处推了推她,“你说呀,事实是如何?”
“额?嗯!没错大娘,是我自己摔的。”她被推了个踉跄,稳住了身形之后赶忙点了点头,她如今满脑子尚且都是这大娘说的“面上的血”,可是下车之前她不是都擦掉了吗?
裘彩撷的这一迟疑到了农妇的眼里就是被那男子给威逼胁迫的,更何况方才那男子还可以推了这女娃子一把。农妇圆滚滚的身子和圆盘似的脸本是十分和蔼,这会儿却警戒着男子,握了握手里的锄头对着男子道:“你不是咱们村儿的,不行,你们都别走,我得去找里正来评评理。”
说着农妇便扛着锄头跑走了,临走前还对着裘彩撷做了一个放心的安慰表情。
裘彩撷同薛岐面面相觑,忽而裘彩撷暴起就着薛岐方才用木桶从井里头打起来的一那桶水当做铜镜照了照,这一照可谓是傻眼。里头那个被血糊住了脸的大傻子是谁?还有方才吃的炊饼的黑芝麻站在上头同结起来的血块粘连在一块儿端的叫一个“画面太美不敢看”。
她朝薛岐就是一声咆哮,“阴险小人,方才下马车之前为何我提醒我,叫我在人前丢了这么一个大丑!”
薛岐耸了耸肩膀,“我要说,你叫我住口的。”
“我叫你住口你就不说了吗?那我叫你去找神医你去不去啊?”裘彩撷开启了狮吼模式,这一番话几乎将薛岐的耳膜震穿。
薛岐一脸的郁卒,那个大娘跑得也太快了,快点来看看这个泼妇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裘彩撷猛地将脸浸到薛岐打得那桶水里头,两手并用飞快地在面上揉搓。血遇到水之后又恢复的浓稠黏滑的样子,来回冲洗了几次便化作丝丝缕缕同那桶水混在了一起。
“啊喂,这个水不能随便用的。”薛岐阻止的声音已经晚了,因为那厮根本就不是个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