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瞧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好。奴这便告退了。”
说着便退后了两步,门扉果然从他眼前阖上了,他非但没有离去反而是退后几步纵身上了一颗浓密的百叶松,接着高处往下跳可隐隐看到偏院院子里的情况。
果不其然,阖了门的裘彩撷立即飞身往右偏房的方向跑去,靠近门边轻声说了些话,里头便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竟然一眼便向他的方向瞥来,好似一早就知道他会驻守在这棵树上一般。
竟然是他!
乐喜被他凌厉的目光刺得下意识往后一躲,像是要找个隐蔽之处。明明对方只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这威慑力倒是不逊色任何一个上位者。
他几个纵身离了树,目标是正院的方向,锦程今日原是吩咐不得打扰,如今看来是不得不打扰了。
见人走了,李梵音气势一收,便只剩下吊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裘彩撷了。面上的不悦裘彩撷早就看出来了,怕是叫他等得急了,裘彩撷也只是一个劲儿地赔笑。
“快,没想到还挺速度的,你来看看可否都是你要的。”她想要拉着李梵音出去像之前揪着他衣角将人拉进来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他手臂不经意地一挥竟然避开了她的动作,裘彩撷的动作一僵,只好顺势挠了挠脸好似那举起的手原本就是要如此作为的。
李梵音却是自个儿打头走了出去,走出好几步才回头瞧她,“不是说要去看看东西吗?”
“诶,来了。”裘彩撷直当是碰巧,赶忙跟了上去。
打开的包袱里面玉器都好好得被收拾在锦盒里,最重的也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李梵音一一打开逡巡了一番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玉枕上。
裘彩撷觉得好奇想看看这玉枕有何稀罕之处叫他瞧了那么久,刚想凑上去李梵音倏地将盖子一盒。这速度快得裘彩撷觉得可能是有意不叫她瞧见的,她心下有些不悦,面上也不如方才的热衷。
将包袱的结重新打好,李梵音单手提着就要回房,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又折回来对裘彩撷道:“相较于女子而言,国子监会多考一门女德,其中便有不与男子拉扯的一篇名唤——丑妇三戒。阿彩当回去多多熟读才是。”
什、什么?
这是在讽刺她方才拉了他的衣袖吗?裘彩撷气闷,便也不想多与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