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的态度也很坚决,他说母亲的仇他会报,齐锋的理想,他也会配合着帮他实现。唯一不答应的就是离开安澜。
一场庆生家宴变成了兄弟对峙,齐锋、齐锐谁也不肯让步。
齐锋看安澜的眼神带了愤恨,就像看那些个魅惑男子的狐媚妖孽。他实在是为他不值不耻,一个大好将才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委身于男人身下。
同一张餐桌上,安澜始终没说话,僵持之际,他忽然牵起齐锐的手,微笑着低唤:“小锐,吻我。”
齐锐当下就明白了安澜的意思,他淡淡一笑,随即当着齐锋的面,侧身捧起安澜的脸颊,亲吻了下去。
安澜用舌尖勾勒着齐锐的唇形,两人唇舌相连,探进了彼此口腔。他们旁若无人,如痴如醉,全当齐锋不存在。安澜的唇角不禁扬起了一丝笑意,那是对齐锋赤裸裸的挑衅。
这个叫作安澜的小子,睚眦必报,打人还光打脸。齐锋怨他以色侍人,缠累了齐锐,他还偏偏就当面勾引给齐锋看。
吹熄了蜡烛的蛋糕迟迟没人去切,齐锋推开了椅子,起身离开。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必须得让齐锐和安澜尽早分开。他需要这对左膀右臂,如今它们长在了身体同一侧,畸形还浪费。
相比起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要拆散一对苦命鸳鸯,实施起来就显得不那么体面。
齐锋了解安澜,更深悉齐锐,他没功夫搞那些俗套的挑拨离间,隔靴搔痒。他必须一击即中,给他们一个毁灭性的打击。齐锋觉察出一个齐锐和安澜之间最大的差异,那便是出身的悬殊,齐锐看淡权位,安澜却急于上位。
阶级之间的差异造就了这对恋人在权势上的不同态度。恰恰因为相爱,反而加剧了这份差异,一个向往平淡,一个渴望辉煌,终极目的都为长相厮守,方式上却偏偏南辕北辙。这是一个极好的切入口。
齐锋利用了安澜想要长驻黄江,坐镇市特的心理,施了一番手脚,成功引发了他的恐慌。
爱情啊,果真是令人愚蠢而盲目!
决裂的那个夜晚,对齐锋而言,同样印象深刻。他没料到安澜竟能屈下双膝,跪地哀求齐锐,原来被他粉碎掉的不仅是一段相濡十年的初恋,更是一个天才的自尊以及信仰。
被迫分手后,安澜曾驾驶着一辆警用吉普,以百码速度在停车场内朝齐锋直冲而来。一切发生在须臾间,随行的秘书反应不及,竟连拔枪的时间都不够。
巨大的汽车轰鸣伴随着一道劲风火速袭来,车身转瞬便飘移到了眼前。齐锋来不及躲闪,干脆矗立原地,一动未动。最终,吉普车车头在距他身体十公分的地方,急刹猛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