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额头抵着他的,很轻地笑了下,“我带你回去,晚上想吃什么?”
谢景迟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迷茫又不知所措。
“都可以。”缺氧带来的晕眩让他放慢了吐字的节奏。他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不去考虑被人看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不要去想了。只有亲身体会到的才是真实的。
这个秦深很好也很温柔——作为丈夫来说,他好得无可挑剔,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份冷漠之下的柔情。
不要紧。他可以忘掉,可以洗脑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在过去和未来交错的间隙看到的虚无缥缈的幻影。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毕业典礼的前夕,谢景迟终于拖拖拉拉地写完了他的演讲稿。
“决定好要报哪所学校了吗?”
刚从公司回来的秦深看见他在做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谢景迟点下保存,“差不多吧……”
“介意和我说一下吗?”
谢景迟回过头,秦深正在松领带。
“我想报……”他停顿了一会,小声说了个名字,“就这个。”
他说的这所学校就在南安路隔壁的街区,理论上来说算是本省排名很靠前列的学校,但比起谢景迟写在考前志愿征集书上的那所差了不是一点两点。
和他最开始的设想一样,秦深的眉头皱了起来,“它不适合你。”
原本谢景迟有很多的话想说,在那一刻又全部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