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我要出去。”光是这么几个字就用光了谢景迟全身的力气。
那个不懂察言观色的记者还孜孜不倦地把话筒往他面前怼,让他说一下今年的命题难度和考完后的心得。
这时谢景迟已经看到站在树荫底下的管家和另一个人,而他们同样也看到了自己。
秦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谢景迟想开口说话,但张嘴后没有发出声音。
记者的脸色变了,谢景迟困惑地躲开了他想要抓自己的那只手,同时晕眩的感觉更加强烈。
燥热的空气像浪潮一波波朝他涌来,推挤着他本来就很狭小的生存空间,将他挤压成很小的一团。
原本拥堵的人群突然散开,不少人发出阵阵惊呼。
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他就这么在所有人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外面不停地有人说话,明明音量也不是很大,但就是不断地往谢景迟的脑子里钻,扰得他心神不宁。
“怎么又发烧了?”
“劳累过度加中暑,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是我的错。我好几次半夜起来,发现他房间的灯都是亮的,我都想过去敲门,让他不要这么拼命……”
……
烦人的声音消失后,安宁却并未降临。
又过了一会,谢景迟大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想要坐起来,可是左手细微的刺痛和阻力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