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酒水单子,趁着有点空余的时间去了趟厕所。但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也同时出来,差点撞到了。
他没看清对方的脸,因为他马上低下了头。
这也是维特教他的。想要在这种地方生存,无论对错都要先低头,毕竟他得罪不起这里的任何人,唯有如此才可以免去大部分的麻烦。
他诚恳的说着道歉的话,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周尽欢的瞳孔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间缩成了一个点,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个人满脸的嘲讽,阴阳怪气的笑道:“哟,这不是那个自命清高的周老板吗?怎么,是我喝多了眼花了?你居然会在这里?”
这番尖锐又难听的话让周尽欢想起了数日前的遭遇。当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霍丞忌惮着霍家的名声才不跟他计较了。今晚却不同,在这种地方,霍丞身上又有那么重的酒气,他如何能全身而退?
而且被霍丞发现了他在这里,那从明晚开始肯定就不能再来了。虽然心痛这里赚到的工钱,但他还是没有犹豫,挣开霍丞的手就要走。
霍丞上次放过了他,结果却换来陈遇笙拍了那些照片,拿到霍英年面前去告了自己一状。
那天晚上他被霍英年臭骂了一顿,还被霍恒撞见了。想到自己又在周尽欢手里栽了一回,那股恶气就像溅了水的热油锅般炸了起来。
他抓住周尽欢的手臂,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拽,周尽欢就重重的撞到了的墙上。他也不管周尽欢立刻捂住了腰的动作,揪着衣领进了一扇隔间,“嘭”的把门关上了。
周尽欢被他推到了西洋马桶上,这么一坐腰更痛了,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霍丞完全不理会周尽欢痛到发白的脸色,只觉得这张脸实在碍眼,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懂得该恭敬的臣服于自己。
他沉着脸,像是看货品一样打量着周尽欢的衣着。刚才被他拉扯的领结已经掉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也弹飞了,露出的锁骨弧线与记忆中看到却摸不到的是一样的。
霍丞喝了不少酒,在包房里就被女人撩的浑身都热。此刻看着周尽欢衣衫不整的样子,居然有些心猿意马了,不禁讥讽道:“以前穿着戏服勾引人,现在唱不了了,就改穿洋人的衣服继续?你说你怎么这么贱,不勾引人就活不下去了?”说罢就捏着他的下巴啃了过来。
周尽欢没想到霍丞要亲自己,吓得连腰都顾不上了,使尽全力去推霍丞。
可他与霍丞的体格悬殊大,力气根本敌不过,不但被霍丞亲到了,嘴唇更是被咬破了一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