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你不是要去寻那长谷生,还是早些休息上路吧。
小鹿子要抓狂了,都和他说了是纯粹的一片好意,就算自己被抓了,还有什么样的牢房是她逃不出来的,还有什么样的枷锁是能锁住她的。
所以,有啥可怕的。
但她有多厉害,又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轻易给人露一手,到时候成江湖追杀的对象就不好了。
焦灼之际,小鹿子突然想到,不能硬自说要和他去救人,只能智取其果。
她告诉贺贤说,贺贤大哥,既然你拒绝了我的好意,想来今日你也无心睡眠,难得今晚有月光,我这里有好酒,咱去那屋顶谈谈烦心事也是可以的吧。
贺贤点头,应了。
屋顶上,两人喝着酒儿谈着心。
小鹿子也了解到了原来这贺贤是这刘真的驸马爷,奈何去前线打个仗,自己遇险被一女子救起,之后便和女子成了亲,在一个村子里耕耕田、种种菜,日子也过的很是惬意。
赶集天去那镇上时不经意间就听说,那什么二皇子被抓,还说他藏起了当今皇上的不死药。
贺贤与刘亭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可以把生路让给自己的人,又怎会是那种贪图不死之药的小人。况且这世间若是真的有不死之药,江湖上大把的人才,又怎会是他刘亭寻到。
早已听说公主与那刘亭不合,如果自己猜的不错肯定是自己没活着回去让刘真乱了心智。
一路寻来,打听到还真和刘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明摆着此事与自己有关,但晚清已有身孕,如此长途跋涉来涉险怕是不妥。但此事因己而起,又怎能忘恩负义。
一边是被自己抛下的结发之妻,一边是自己经历生死携手作战的好兄弟,一边又是自己现在怀有身孕的伴侣。在矛盾与痛苦的边缘,他还是选择回来了,毕竟回来了,对于刘亭而言才会有生路。
可是皇上那边的思想工作又该从何做起呢?他是烦闷的,这其间若是没有公主的助力,自己必然是会碰一鼻子灰。但若是当公主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己又将晚清置于何地。
听到这里,小鹿子告诉他说,贺贤大哥呀,你这是给自己下了一盘棋,还给自己下了步死棋,你的思想包袱竟将你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简单点说就是你呀,和自己做着这困兽之斗呢。
贺贤饮了口酒,不解。
贺:何出此意?
鹿:我倒是无法将你的亲身经历说的那么具体,但是你想啊,如果能借助外力,就将这刘亭救了,把那晚清给放了,不就两全其美了。
贺贤还是不懂。
小鹿子开玩笑说到,当然是,把这刘氏政权给它灭咯。
贺贤摇头道,这不是异想天开嘛,即使有天他灭了,我在乎之人也早已去了。
小鹿子笑道,哈哈,贺贤大哥,我开玩笑的,你看你,就是思想包袱太重了。那皇帝要不死药,你给他造,他喜欢把假的当成真的,那给他造个假的,让他当做真的去,不就得了。
听小鹿子这样说,贺贤更是没自信了,这小姑娘究竟是在和自己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还是将这玩笑开的一本正经。
贺:你说得到是简单,短短时间如何造出那以假乱真的不死药。
鹿:山人自有妙计。你可知二皇子府哪里比较隐蔽,我们能趁黑进得去。
贺:府外的兵估计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了,隐蔽的地方估计也不隐蔽了。
鹿:那今晚咱得想个办法进去,走。
小鹿子突然地就站了起来,夜色已经很深了,坐在这吹了一鼻子的冷风,现在去应该正是时候。
这贺贤的轻功倒也不算太差,但和自己师傅师叔比起来,简直没得比。
他在前头带路,两人不一会儿就飞到了距离那刘亭府距离十五米远的地方。小鹿子见状,这里果然,人不少。
但人多,也不一定见得好。
见已经到了这亭府,这外面人多也没什么可惧怕的,打不过就跑,这是她师傅师叔对她的忠言逆耳,所以她告诉贺贤到,“贺贤大哥,到了,你可以回了。”
“什么?”贺贤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叫自己来,看着眼前这么多兵就要打退堂鼓了。
小鹿子问道:“等着我的好消息,贺贤大哥,他住哪件屋子。可有娶妻,是否与妻子同睡?”
小鹿子心想,这些还是要弄清楚的,免得到时候闯进去,尴尬了就不好了。
贺贤答之,“已娶妻,一般睡书房吧,记得以前就是,书房在正门对着进去的大堂后,左侧最中间的,它前面有个练武的场地,那便是了。”
原来是她准备孤军奋战,不过自己好像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吧,该见那刘亭的不应该是自己吗,这女孩子怎么就准备抢了自己的戏。
“好的,我已知晓。贺贤大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先上阵勘察情况啦。”说着,小鹿子便运用起了内力,忽的一下子,就从贺贤身边飞走了。
也许是这个城市的星星不够明亮,所以贺贤并未看得太清,只是回过头时,身边的小鹿子早已没了踪迹。
带着好奇与无奈,贺贤也只得再次回到客栈,等待着小鹿子口中所说的好消息。最近发生太多事,自己都还没缓过神来,真的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