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着贺贤,不要再为曾经的事伤感,毕竟自己娶了晚清,还有了他们共同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回来的目的让他来不及伤感,他要救刘亭。
所以他修复好了心态,对刘真很认真的说到:“公主,你听我说,我此次回来,希望你能帮我救刘亭。”
“你是想要我去救他?难道你要我去告诉父皇,这一切,只是我设计陷害我刘亭的。”刘真平静的答道。“若我去救了他,那欺君的便是我了,你忍心看相国府,举家被灭?”
“那我自行去救。”贺贤说的很是悲壮,像极了一个临死前的勇者。
想着公主是不会帮自己了,这刘亭如今落此地步也是因己而起,当年刘亭将生路留给自己,但奈何这生路偏偏遇险。可遇险机缘巧合得此生挚爱,也算不负今生。
刘真道:“父皇为了那不死药,不惜派出了他最看重的高手,现在二哥府中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罢。你若遭遇不测,我怎么办。”
接过了宫女为自己泡制好的茶壶,刘真左手拿着月光杯,轻轻的替贺贤斟了一杯,在慢慢放到他的面前说到:“就算如今,你抛弃了我,我也深爱着你。”
贺贤接过茶杯,放在了自己面前,说到:“刘真,我贺贤娶之妻,不是要食那婴儿的皮肉以驻容颜;不是要生拔那狐狸皮以作大衣;我不需要金裹银缠玉不离手,我虽为相国之子,可饱读诗书十年,自知醉生梦死的生活是对你不对我,既如此,我们早已形同陌路。”
听到这里,刘真苦笑,形同陌路,好一句形同陌路。她不禁笑了,本生的一张笑撵如花的天使面孔,奈何这笑,却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呵呵、呵呵......”
“呵,因我与你的信仰背道而驰了,你便背叛我们之间的爱情了。那穷人家的孩子、狐狸皮卖于我,我当然可以自行处置,我生在皇室,富贵本是天意,为何就成了醉生梦死。”
看着刘真的笑,听着她说的话,贺贤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或许对她已经没了语言,又或许是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像她说的,两个背道而驰的信仰,早已把两人的距离拉到了不同的两端。
“江湖上,杀手坏吗?打仗的将军,坏吗?他们手中沾的鲜血,又有多少?我很天真的以为,你真的会爱屋及乌,不管我对别人怎样,但我绝不舍得去伤害你,难道爱你也有错吗。我们也曾花前月下,你也曾对着天空发誓,说你贺贤会守候我刘真一辈子。”刘真向贺贤问到,但她的心极痛,说出来的每个字,似乎都在滴着血。
贺贤还是一言不发,她心中自有她的道理,又有谁能和她讲得通呢?
“我可以去记恨任何人一辈子,但唯独不会有你。”和他说到这里,刘真见他还是只字未回应自己,心底里的绝望慢慢滋生出来了。
在他迟迟未归时,她心中还是期冀着有天他还会回来的,所以她一直在等,等着她的希望。
直到今天见他前,即便听到下人来报,说他身边已经有了一怀孕女子。但她还是报有希望的,毕竟多年的感情,他应该恋旧的。
但这一见,真的不如不见。
“把楼上怀孕女子给我带走,走。”她便向御林军命令到,起身。
见刘真如此,贺贤知道她已经动怒了,急忙说到:“你要干嘛,别害她。”
但此时的她,又怎会理会这样他?刚才在你一言不发的时候,你是否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所以,当别人对你置之不理的时候,望你能明其意。
“起驾。”宫人喊着。
待刘真上轿后,外面虽起着风,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也形成了一条独到的风景线。
晚清走在四个御林军的中间,小心的迈着步子走着。贺贤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寡不敌众,若是伤着晚清,让她动了胎气,就得不偿失了。
他也断定,若公主还想着和自己和好如初,目前应该会善待晚清。只是如何救晚清和刘亭,还需从长计议。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风也停了。小鹿子望向天空,零零散散几颗未入眠的星星,在天空中散发着它们微弱的光。
也不知道贺贤他们现在如何了,刚才只顾哭的小鹿子这才回忆过来。开始还在和贺贤大哥在客栈之中谈笑风生,奈何冒出来个美人一阵哭。
他二人的事情自当交与他二人解决,现在也是该回去的时辰了。
这次飞回去的速度显然慢了很多,小鹿子寻思着要是以后她多动怒、难过、咆哮、呐喊是不是就很厉害了。综合以上情绪,估计那时的她不死也疯。
回到客栈后,见贺贤还呆坐着,小鹿子连忙问到,“贺贤大哥,你怎么了,这么晚了,也该歇息了。”
贺:小鹿,晚清她被带走了,想来你也知道了,我是当朝驸马。
鹿:哦,晚清姑娘不会有事吧。
贺:目前应该不会。
鹿: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况且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鹿:不会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看我这刀,还不错吧。说着小鹿子便解开了自己背在背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碧血剑。
当小鹿子拔出此剑时,贺贤并未觉得该剑有何名贵之处,不过是烛火照耀下显着微微淡淡的绿光罢了,曾经他相府又何又不是收藏过成百上千的形状各异的名剑呢。
贺:这就是你的拔刀相助啊,小鹿妹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打算回相国府后在从长计议。
鹿:贺贤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绝对是条好汉。
贺:妹子,江湖凶险,若是你如此性格,就出来独闯江湖,真的很难不遇到意外,你的心意我领了。
鹿:不啊不啊,贺贤大哥,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