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黄景胜从怀中摸出一面紫金的令牌,双手捧到了李云潇的面前。
李云潇毕恭毕敬的接过令牌后,仔细的察看了一番,便将令牌递给了监视军队的李浩东。
李浩东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勘查了令牌之后,这才提笔写下了同意调兵的手令,加盖了他的官印,同时留下了军法司专用的密码。
至此,江南兵马的总动员令,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的手续,还剩下同知总参议司事的杨无双的签押副署,并下发动员作战的命令。
“诸位,迅速镇压叛逆者有功,拖延塞责者有大罪,都明白么?”王大虎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仰起下巴阴冷的,“怠慢军机之重将,老子认得你,老子手里的笔,脸上的嘴,却认不得你。”
“喏。”在场的人都知道,王大虎绝不是虚言恫吓,他可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麻面无情。
李中易不在京的时候,黄景胜代表了至高无上的皇权,但他的手里却无一兵一卒。
李云潇手握京畿的重兵,却无随意调动兵马的权力,除了黄景胜拿出上谕和调兵令牌之外,还需要李浩东的认可。
最终,动员令将从总参议司作战房发出,以千里鸡毛加急的形式,紧急下达给江南、淮南及淮北的各个重要军州。
扬州,两淮路兵马都总管府。
刘贺扬高居于大堂的左侧,镇抚使杨怀中居于右侧,以显示相等的地位。
其下,则是派驻于扬州的镇抚副使、知军法分司事,以及各军都指挥使及其镇抚使。
自从李中易当上执政王之后,随着地盘和实力的不断扩充,军队的编制也随之作出了重大调整。
原本李家军的各军,扩充为各厢,也就是,以厢为方面级作战单位。
而刘贺扬,正是帝国马步军第二厢之都指挥使,并领两淮路兵马都总管,授征东将军衔。
“诸位,方才接到密报,舒州的李帆杀官造反了。”刘贺扬当着众将的面,道出了这一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呀……”
“滋……”
“这……这不太可能吧?”
“我的个老!”
一时间,大堂内的众人,皆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
短暂的惊讶过后,众将随即怒火中烧:区区舒州李帆而已,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公然起兵造反,这还撩?
镇抚使杨怀中,见众将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便仰起脸,冷冷的点零头。
直到此时此刻,众将这才恍过神,舒州的李帆谋反,竟然是真的发生了。
在场的众将官,无一例外,全是讲武堂出身的,并由李中易一手栽培的中高级将领。很自然的,舒州的兵马都总管李帆,也不会例外。
然而,学生李帆,竟然起兵背叛了老师兼皇帝的李中易。这其中的后果,令人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奉上谕,凡遇谋反,兵变之大事,本帅有权临机调动麾下所有兵马,果断扑灭叛贼的作反!”刘贺扬从帅案上,捧起黄澄澄的密诏,高高的举过头顶。:,,,